头已在催他出拳,只得随手应付。
两人折腾半夜,眼看朝阳初露,梁萧连叫困倦,怪老头方才让他睡。梁萧睡觉,恢复精神,寻个酒店,张罗些酒肉与怪老头吃。
吃饱喝足,怪老头又嚷着划拳,梁萧心道:“他既然自比为水,流水随物赋形,变化不拘,是水桶也好,水瓶也好,不论何种形状器皿,总会被他充满,若要胜他,除非这器皿大如天地,他便有江海之水,也充之不满,但世上哪有如此广大器皿。”思索间,两人又划数拳,梁萧心不在焉,忽地手偏,碰倒身旁酒瓶,当下伸手扶住,刹那间他眼神亮,忍不住笑起来。
怪老头忙道:“有什好笑?”梁萧道:“老爷子,你说你是水,是装水瓶子,不管是方也好,圆也罢,你总能将装满,对不对?”怪老头抚须笑道:“没错没错。”
梁萧拿起酒瓶,在石块上磕,“当嘟”声响,壶底破个窟窿,瓶中残酒流出:“若然瓶底破呢?”怪老头呆,望着破酒瓶,连连挠头,蓦地两眼瞪,哼哼道:“那又怎地,你是个大活人,又不是酒瓶。”
梁萧淡定道:“好,咱们再来划拳。”怪老头眉开眼笑,两人举起手来齐声道:“开。”怪老头右手出个剪刀,梁萧右手出剪刀,左手却攥成拳头,慢悠悠伸出来。
怪老头皱眉道:“这是为何?”梁萧笑道:“出石头砸你剪刀啊?”怪老头怒道:“岂有此理?咱们单拳对只手,剪刀对剪刀,你怎能出两手?”梁萧道:“咱们说划拳,可没说不能双手划拳。”怪老头反驳不得,顿时吹起胡子,怒目瞪圆,在梁萧身上骨碌乱转。
梁萧见势不妙,起身道:“若要打架,出去比划。”怪老头听大喜,当先跳出酒店,招手道:“快来快来。”梁萧慢吞吞走出酒店,心道:“这身武功多是学自他人,自身并无创见。现今若要破他:随物赋形,无法无相’。惟有将当前武功破掉,另创新招。”
怪老头见他磨磨蹭蹭,早已不耐,挥拳打来。梁萧尚未想出新招,情急间转身便走,怪老头见他不战而逃,心中大怒。他轻功天下无双,足下紧,抢到梁萧身后,伸手便抓,梁萧忙展开“十方步”,闪到怪老头身侧,怪老头“咦”声,旋风般转身,伸手再抓。梁萧见他竟不模仿自身步法,心中惊奇,转念恍然明白自己当前所有武功,惟有“十方步”全然出乎自创,无怪这怪老头难以模仿,当下只以“十方步”躲闪。怪老头仓促间无法得手,畦哇怒叫不绝。
两人纠缠时,梁萧越斗越觉吃力,只觉这怪老头出手之迅疾凌厉,生平罕见,避他招半式,也得用上全力。时候久,便觉浑身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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