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道:“狼性残忍,如何能与人共处?”阿莫拧起灰白眉头,拈须道:“倒是听说过些,咳,这也是道听途说,当不得真。听说那天狼子本是人类婴孩,父母死于战乱,恰逢头母狼丢崽子,拣到他,便将他当作崽子养。后来个汉族道人经过,时好心,将他从狼群里救出来,带回村庄教授本事。几年过去,那孩子似也忘狼群中遭遇,随道人练身本事,生裂虎豹,直追猿揉,成为当地数数二猎人。唉,也是冤孽,谁知十八岁时,这天狼子春心萌动,不经意间,爱上个同村美丽少女……”说到此处,阿莫眉间微黯,轻轻咳嗽数声。他虽不说,众人却也隐约料得后来发生什事情,默默望着阿莫,场中十分安静,唯有篝火燃烧,毕剥作声,忽然,声极轻极细狼嚎从远处升起来,悠悠忽忽,久久不绝,众人只觉颈背发麻,都向舞火凑近些。
阿莫抬起头,望着天上缺月,叹口气,幽幽道:“可惜,虎豹凶猛,却不会采摘清晨蔷薇;天狼子虽能生擒熊罴,却捕捉不女孩子芳心。他爱那少女,时时向她赠送猎物,但那少女却爱着个富家子弟。但糟糕是,她父母贪图天狼子本事,从不拒绝他送来猎物。故而天狼子总也蒙在鼓里,只当少女有意,欢喜不尽,岂疑有它。直到那天夜里,他打猎回来,忽然发现,那个少女和情人在山谷野合。天狼子愤怒之极,当场便想杀死二人,紧要关头,他师父却赶来,老道士见状出手阻拦。天狼子斗不过师父,气之下逃进深山。那少女与情人被人撞破,次日便互下聘礼,月后成亲。那男子本是当地望族,新婚之夜,方圆百里人家都来道贺,载歌载舞,火光烛天,就在大家欢喜沉醉之时,探山中却忽然传来狼嚎之声,初时只有声两声,此起彼落,不会儿,就变成大片,嘿,也不知有多少野狼,听着十分可怖……”
说到这里,众商人想起那夜被劫情形,无不心寒,阿莫顿顿,又道:“人们尚自奇怪,狼群已从四面八方冲过来,喝醉猎人不及开弓,就被咬断手腕;男人们还没拔出弯刀,已被撕破喉咙。最后,活着人聚在起,奋力抵抗。这时,他们猛然瞧见,天狼子站在狼群中,赤身散发,眼珠血红,发出狼样嚎叫声。狼群闻声,奋不顾死地扑上来,人们个接个倒下,鲜血像河样流淌,渗人泥土,溅满墙壁。后来,新郎新娘都被捉住,天狼子当着新郎污辱那个新娘,然后,野狼纷纷扑上去……”阿莫说到这里,脸色阴沉,抓起酒囊,咕嘟嘟喝个不停。场上寂然半晌,卢贝阿忍不住道:“那……那新郎呢?”阿莫瞧他眼,淡淡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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