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照在他身上,瑰丽如金。
他在山间默默走程。忽觉身后劲风陡起,反手抄,将七颗铁弹子并捞在手里,回头望去,只见远处站两人,均是汉人装束,其中个白脸汉子拿着张银铸弹弓,脸色惨白,双手发颤。梁萧皱眉道:“二位是谁?为何背后伤人?”二人对视眼,那白脸汉子咬咬牙,大声道:“背后伤人也没什不妥?姓梁,认得你。你灭故国,杀同胞,血性男儿尽可得而诛之?既然失手,那杀剐听便,皱下眉头,便不算好汉。”他方才这手“七星联珠”,发七弹,打上下三路,鲜少有人避开,谁料此番暗中出手,竟被梁萧随手接住,他深知遇上如此强敌,势必无幸,是以放出豪言,即便身死,也要落个硬气。
梁萧淡然道:“说好,原来是背后伤人好汉。”白脸汉子被他语道出自相矛盾之处,面皮热。另豹髯汉子忽道:“梁萧,你瞧这是什?”摊开手掌,却是串羊脂玉珠。梁萧不由神色微变,这串玉珠浑圆莹润,正是昆仑山出产美玉琢磨而成,他与风怜相处日久,识得是她贴身之物,平素挂在腕上,不离须臾,梁萧不由心头震:“糟糕,只顾自己伤心,竟将她忘。”
豹髯汉子见梁萧神色,冷笑道:“你认清楚?珠串主人已被秦天王拿住!哼,有胆量,便去天机宫会天下英雄?”白面汉子也道:“对,咱们奉命前来寻你,告与此事,但若咱俩午时不回,那女子便有性命之危。”梁萧知他二人唱和,只为脱身,所谓午时不回,多是诈术。但他此刻无心计较,想想,挥手道:“你们留下珠串,回去告诉主事之人,辰巳之交,梁萧来天机宫拜会。”那二人面有喜色,交纳珠申,正要转身离开。忽听梁萧道:“使弹弓,你叫什名号?”白脸汉子愣,道:“大丈夫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乃罗浮山‘银弹落月’张青岩是也。”梁萧冷笑道:“银弹落月,名号倒也中听!”张青岩听出他言下之意:名号中听,本事却未必中用,不由得甚感羞怒。却听梁萧道:“银弹落月,这弹子还你。”挥手,七颗铁弹鱼贯射出。张青岩伸手欲接,谁料那串铁弹犹如条小蛇,半空中噢地扭,从他手底滑过,哧啦啦阵响,尽数钻进张青岩盛放暗器鹿皮袋里。
这手算计精准,神乎其技,那二人望着鹿皮袋,面无人色。梁萧悟通“谐之道”,牛刀小试,微觉满意,当下抛下二人,大步去。
走段路,梁萧发觉原来自己这几日始终留在括苍山,未曾远离。便打只山鸡,裹泥烤熟,就着山泉吃。吃喝已毕,他调息个时辰,辰时将到,便迈步向天机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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