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头疼,干脆什么也不想了。许谦暗灭了烟头,拍拍墙灰准备出去吃点好的,就见一小护士跑过来:“您是02床那只布偶猫的主人吗?”
“我是,怎么了?”
“是这样的,之前那位先生走的时候让我转告您一声,让您好好照顾它……”
许谦这会儿的样子真真算不上和善,眼睛发红还一身烟味,小护士有些怕他,交代完后兔子似的溜了。
许谦点了一根烟,吸了一口,吐出颤抖的白雾。他现在心里头就跟火烧着似的,铺天盖地的憋屈感压得他快窒息了,他很想把严漠拽过来打一顿,打到自己爽了为止。
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——他只是轻飘飘的踹了一脚,连句像样的警告都没有,就这么让他滚蛋了。
这是为了谁呢?是为了闻彬。
闻彬不愿意看到他们俩这样,而且哪怕许谦不想承认,严漠在那人心中的地位的的确确要比自己高上一些的,他不怪谁,他只怪老天爷不长眼,让他晚了五年才遇到他。
只是如今他和严漠谁也没赢,这五年也未造成影响,反倒是自己,提早走出来了,一身轻松。
因为他喜欢,他乐意受这个罪——但是严漠,凭什么?
一开始说要上床的是严漠,如今拔吊无情一刀两断的也是严漠,什么好事儿都给他占了,主动权都在他手里——凭什么?!许谦不爽,不痛快,他觉着老子都他妈撅着屁股给你操了,不求你感恩戴德说两句中听的话总行吧?如今倒还嫌弃起他来了?
严漠脸皮薄,虽说附近没什么人,但在外头讨论床事也并非他的作风,此时气的发抖,恨不得冲上前去,堵上这人的烂嘴。
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:“不好意思许总,我有严重的洁癖……”
许谦声音都哑了,他难以置信的道:“你这是嫌我脏了?”
再去看看那深陷泥足的二傻子。
纯情?专一?有个屁用。
憋了二十多年熬成大魔导师,暗恋对象还是先上车后买票的,如今人家妻女在怀,这小子倒好,处都是靠强*情敌破的……
想到这里,许谦几乎要笑出来了——幸灾乐祸的那种。
他狠狠抽了口烟,心道严漠就是个天字一号大傻逼,自己跟他计较是掉价,是Low!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?要不是看在对方可怜兮兮的求他,要不是看在他长得挺帅、活儿挺大、做饭好吃还挺有才华……鬼才跟他浪费这么长时间呢……
“……”严漠没有说话,只是将目光转到别处。
下一秒,腹部受到重击,力道之大揍得严漠弯下腰去,靠在墙边痛苦的喘息着。
许谦一脚踢在墙上,墙皮簌簌落下,洒了一身。
良久后,他闭了闭发红的眼:“滚吧,如你所愿。”
严漠一语不发的直起身,踉跄着走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