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他心绪太杂,做噩梦,梦中天空下着大雨,许谦浑身是血倒在地上,雨水冲刷着他苍白脸没有半分颜色,好像死似得。
严漠看着这幕,只觉得心脏都要被人捏碎,鲜血随着指缝哗啦啦流出来,他浑身冰冷,颤抖膝盖软,噗通跪在地上。
他记得他将身上衣服脱下来,去包扎许谦身上伤口,可那伤太深太密,他浅薄安抚没有半点效用,只能徒劳看着白色衣衫被鲜血重新浸透,看着那嫣红唇逐渐变得青紫……严漠觉得自己要崩溃,梦里他直在哭,冰凉雨水打在脸上,转瞬便将泪水冲刷,不留半点痕迹。
第二天,严漠盯着重重黑眼圈起床,他已经忘掉自己梦见什,只是那股心悸感直还在,诅咒般经久不去。
他没什吃早饭心情,匆匆出门,将车开到许谦公司楼底下守着。严漠还没忘自己工作,特地将画板带来,边涂着草稿,时不时往楼上看眼。从早上直守到下午三点多,终于看见个熟悉身影快步从大门口走过。
许谦怎会在医院?
严漠听着话筒中滴滴忙音,急要命,可再回拨时对方已经不接,他怕对方气之下拉黑自己,咬咬牙转手打给江成望。
“喂?”
“许谦怎?他怎在医院?”
对面沉默会儿,低声道:“你怎知道?”
是前两天来他家拿东西那小子。
纪文翰接下替许谦跑腿重任,回公司给江成望送份资料,等送完,他又去附近饭店打包饺子,用保温饭盒拎着回到医院。
许谦办公上午,这会儿迷迷糊糊睡着,饭都忘吃,纪文翰回来时候还没睡醒,迷迷糊糊翻个身,结果忘记自己腿刚打石膏,这翻动却是从吊着绷带里脱出来,落在床铺上砰地声响。
纪文翰脸色变,放下手里
江成望说:“许哥不让告诉任何人,不管你是怎知道,忘吧。”
说完他就挂电话,不留丝毫余地,严漠脸色难看到极点,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焦虑快要疯。
许谦为什不告诉任何人?难不成非常严重?也是,以那人好强性子,真出什事从来自己担着……可又是什样病,需要定时换药?
那护士声音太小,严漠朦朦胧胧只听半截,这会儿光是脑补就快把他吓死,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严漠攥着手机,思考着如何找到许谦法子,纠结半天,打算去他新家看看。
可许谦还没正式搬进去呢,他自然扑个空,来回加上之前在楼下坐会儿,严漠回到家时候都十二点多,累眼皮都抬不起来,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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