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背后拿出个小布包,孩子席地而坐,利落拆开布包,好闻饭菜香顿时飘散而出。他抬起头来见楚乔仍旧站着,扬眉疑惑说道:“坐下啊。”
个粗瓷大碗,边上青花已经被磨失去颜色,间或还有几个小小缺口。满满碗粳米饭,上面堆着些青菜叶子,没有多少油星,但散发味道却那样香。男孩递过来双筷子,塞到楚乔手里,催促道:“快吃。”
楚乔低下头,往嘴里拔口饭,嘴里很咸,还有眼泪味道,嗓子很堵,她机械嚼着,然后轻轻抽泣声。男孩眼巴巴望着她,楚乔每张嘴吃口,男孩就也要轻轻张开嘴,似乎在教她如何吃饭样,见她咽下去,就会开心眯起眼睛。
筷子在碗里拨弄着,突然插到个东西,挑出来,竟是块还冒着热气红烧肉。
拇指般大小块肉,被烧有些焦,半肥半瘦,在这样
夜色渐浓,冷风如刀。
即便周身伤口疼痛欲裂,楚乔还是强迫自己站起身来,围绕着小小柴房圈圈来回跑动,偶尔停下来用双手揉搓着肌肤,以防冻死在这破烂柴房里。
三更更鼓刚刚敲过,个轻微声音突然响起,孩子愣,就停下来,转过头去双目警惕向发声处望去。
人多高窗子被缓缓顶开,然后,露出个小小脑袋,来人眼睛明亮,谨慎在柴房里转圈,看到站在地上楚乔,喜悦华彩闪而过,连忙竖起手指做个噤声手势,就手脚利落翻身跃入柴房。
夹带着外面寒气顿时迫近,男孩子疾步跑上前来,伸出手臂,把将楚乔抱在怀里,声音带着丝哽咽,但却坚定安慰道:“月儿不怕,五哥来。”
男孩子很瘦,年龄也不大,不过八九岁样子,穿着身土灰色衣裳,很不合身,越发显得瘦小。他身量还未长成,只比楚乔高半个头,脸孔轮廓却透着丝莫名坚韧。他紧紧抱着怀里孩子,不断拍着她后背,遍又遍安慰道:“别害怕,五哥来。”
不知为何,楚乔眼眶突然湿,似乎是这具身体自发反应,大滴泪珠止不住掉下来,打湿男孩子粗糙衣裳。
皎洁月光从微敞窗子投射进来,照在两个矮小孩子身上。天地间片冰冷,唯有胸臆间有那丝微小温暖。男孩子小小身体像是个坚韧山,在这个寒冷夜晚,即便也会害怕轻轻颤抖,可是却仍旧坚定抱着自己妹妹,坚强收紧双臂。
“月儿,饿吧?”
男孩松开手,伸出黑漆漆手指小心擦去楚乔脸上泪痕,扯出个好看笑容,笑眯眯说道:“你看五哥给你带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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