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在雅各比家遇害之后马上赶到这里,利兹家是否可以免遭毒手呢?格雷厄姆想着,试着承受这个包袱分量。
直到他走出房间来到野外,他思想包袱也没有减轻。
格雷厄姆站在棵山核桃树下,弓着背,双手放在裤兜里,低头看着雅各比家房前连接公路这条长长车道。
“牙仙
为止。”
“你可以把钥匙放在邮箱里,不用专门跑趟送钥匙。”
格雷厄姆开车往雅各比家走时候,心里像条冰冷小路样呆滞。他车速几乎超过本市刚并入个区车速极限。他走错路,在高速公路上停下来,通过地图才找到条沥青马路入口。
他们遇害已经有个多月。那个时候他在干什?在雷布维克船舱里加对六十五英寸狄塞尔发动机,向起重机里艾里雅格示意再往下来半英寸。莫莉下午挺晚时候来,他、莫莉、艾里雅格在艘做半船身驾驶舱里、个遮阳篷下吃莫莉带来大龙虾,喝着冰镇德克司啤酒。艾里雅格向他们讲怎样洗龙虾最容易,他从甲板上锯末里抓起龙虾扇子样尾巴。太阳照得海面波光粼粼,光影投射到盘旋海鸥身下。
汽车空调把水汽打到格雷厄姆前襟上。他现在是在伯明翰,没有大龙虾和海鸥。他右边是山羊、牧马成群牧场和林地,他左边石桥区,是个有很长历史住宅区,有些典雅养老院和些富人房子。
他在百码距离外看见块房地产经纪人牌子。雅各比房子是马路右边惟座房子。路旁美洲山核桃树汁把沙砾小路弄得很黏,弄得车子挡泥板嘎嘎地响。个木工在梯子上装窗户栅。工人在格雷厄姆环绕房子走动时候朝他挥挥手。
房子侧面铺石板阳台正好在棵大橡树树荫里。在夜间,橡树也可以把院子里聚光灯灯光遮蔽掉。“牙仙”就是从这里进入房间,通过玻璃门。门已经换新,铝合金门框还闪闪发亮,而且带着制造商标签。在玻璃门外面有个铸铁防盗门。地下室门也重新换过,崭新钢板上还有牢固锁。热水澡浴槽部件在小路上折叠式集装箱里放着。
格雷厄姆走进房子。光光地板,死气沉沉空气。他脚步声在空荡荡房子里有回音。
卫生间里新镜子再也不会映到雅各比家或者凶犯脸。每块玻璃上都有块模糊白色印记,是被撕掉价签留下。块折叠地板罩布放在主卧室个角落里。太阳从空空窗户直射地板,格雷厄姆在罩布上坐很长时间,直到阳光在地板上前进个护栏宽度。
什都没有留下,什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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