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地板上传来趾爪和脚步声。狗在呜呜地哼叫。她相信抓她人要出去。有时候他走开就是好长时间。
喘过几阵气之后,那小狗还在上面厨房里转来转去,呜呜叫着,啪啦啦在地板上碰倒什,当啷啷又在地板上撞着什,也许是它碗吧。它在上面抓啊抓。又在叫,短而尖,这次狗声却不如它在她上面厨房里时发出那清晰,因为这小狗已经出厨房。它用鼻子拱开门,来到下面地下室追老鼠;以前他外出时,它就干过这事。在下面黑暗之中,凯瑟琳·马丁在她垫子底下摸索着。她摸到那根鸡骨头,嗅嗅。上面那几丝丝肉以及软骨不去吃是不容易做到。她将骨头放进嘴里含温热。她这时站起来,在令人眩晕黑暗中略微摇晃下。和她起在这陡直坑里没有别,只有她那块蒲团,她身上穿着那件伞兵服,那只塑料卫生便桶以及往上朝那淡黄色灯光延伸过去那根纤细棉绳。
只要她脑子清晰,每个间歇她都在琢磨这事儿。凯瑟琳竭力将手向高处伸去,她紧紧地抓住绳子。是猛拽下,还是慢慢地拉好呢?她无数次地喘着粗气琢磨这事儿。还是点点稳稳地拉好。
这棉绳伸出去长度比她估计要长。她尽可能往高处伸,重新抓住绳子后便拉,手臂左右摇晃,希望绳子经过她头顶开口那木头边缘地方正在那儿慢慢地磨损。她磨着,直磨到肩膀发痛。她拉着,绳子还有大截在外。现在没有,再没有。它断在高处。噗,绳子落下来,圈圈地盖在她脸上。
她蹲在地上,绳子落在她头上和肩头;头顶洞高高在上,光线不足,难以看清堆积在身上绳子。她不知道拉下来绳子有多少。可不能缠到起喽!她用前臂量着,将绳子卷卷小心翼翼地摆到地上。她共数到有十四手臂长。绳子是在井口断裂。
她将带有几丝肉鸡骨头在绳子与卫生便桶提手连结处绑牢。现在是比较难办部分。
小心地干。她精神状态仿佛是人在恶劣气候条件下,在艘小船上要拼命照顾自己般。
她将绳子磨断头系到手腕上,又用牙齿咬着将结打紧。
她尽可能地远离绳子站着。她拎住便桶提手,绕大圆圈,将桶径直朝头上那圈昏暗光亮处抛去。塑料桶没有对准开口,撞上盖子底面掉回来,砸到她脸上和肩上。那小狗叫得更响。
她慢慢再把绳子理好,扔次,又扔次。扔第三次时,便桶掉下来砸到她那根断指上,她只得靠到斜直下来墙壁上喘气,直到不再恶心难受为止。扔第四次时,桶还是嘭地下砸到她身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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