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关上水，湿淋淋地对着她，想也没想就把大手伸到她面颊上。“天呀，玛戈！”他说，气堵在
喉咙里，声音沙哑着。
她低头去看他。“该死，巴尼，可别……”
巴尼伸长脖子，弯过身去，想在她脸上任何地方轻轻地亲
下，而不让自己碰到她
身子，可终于碰到。玛戈退缩，用前臂下挡住他那宽阔胸膛，那得要中路防卫才抵挡得住。他双脚虚，屁股坐到淋浴间地面上。
“你个龟孙子，”她咝咝地叫道，“
早该知道。同性恋！……”
巴尼翻身站起，出淋浴室，没有擦干便穿上衣服，言不发地离开健身房。
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喜剧。
巴尼听见另外个喷头喷水时，没怎
去注意，只继续擦着身子。别人也到这里来使用健身房，但大都是在凌晨或黄昏。在健身房公共淋浴下不去理会别人冲淋是男性礼貌，但巴尼却在猜想着那人是谁。他希望那不是科德尔，科德尔叫他恶心。别人晚上用这设备很少。是谁他妈在冲淋呢？巴尼转身让水冲着自己后颈窝。蒸汽氤氲里出现附近那人部分身体，像在漆成白色墙壁上画壁画。这儿是个宽大肩膀，那儿是条腿。只秀美手擦洗着头颈和背，珊瑚色指甲。是玛戈手！脚趾也涂指甲油，是玛戈腿！
巴尼回头对有节奏地冲击着自己水柱做个深呼吸。隔壁那人影转动着身子，专注地搓洗着。
巴尼竭尽全力做个深呼吸，屏住气不放……他发现自己出问题。由于艰苦锻炼，玛戈全身肌肉鼓凸，明亮得像马。巴尼兴趣越来越明显，于是对她背转身子。他也许可以不理她，直到她走掉。
隔壁水停，但是声音传来，“嗨，巴尼，爱国者涨多少？”
巴尼住地跟大楼分开，是过去马厩，石板盖顶，现在成车库，阁楼上是公共住房。夜间很晚，他还在便携式电脑上敲着，读着网上函授课。有个壮实人上楼梯来，他感到地板震动。
有人轻轻地敲门，他开门。玛戈站在那里，裹着厚运动衫，戴着锥形编织帽。
“能进来会儿吗？”
“据人看……你可以买迈阿密五点五。”他回头望。
她在巴尼溅出水边擦着身子，头发贴在脸上。此刻她容光焕发，泪痕没有。玛戈皮肤非常美。
“那你是打算买进？”她说，“朱迪办公室集资已经……”
下面话巴尼再也听不进。他心慌意乱，很为尴尬。那种冰凉感觉袭来，他对男性从来没有感到过兴趣，但是玛戈虽有身肌肉却显然不是男性，他喜欢她。
该死，她怎跑到这儿来跟起冲淋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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