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尼把米莎铜浴盆挨着壁炉角放下,从水
找吃,也能打仗。”
格鲁塔斯缓缓走到院子中央,中士冲锋枪直对着他。“少校,您是名军官,身上还有在海德堡留下伤疤。这地方有过段战史。这个就是老汉尼拔乌鸦岩,些最最英勇条顿骑士曾经在这里捐躯。您现在也是在亲手创造历史啊。所以用犹太人血祭奠他们,这不正是时候吗?”
少校扬起眉毛。“想要加入党卫军,就让们看看你够不够格。”他向中士点点头。中士从枪套里掏出把手枪,只留下发子弹在弹夹里,将它递给格鲁塔斯。两名冲锋队员把库克拖到乌鸦岩前。
少校端详着马,他似乎对此更感兴趣。格鲁塔斯举起枪对准库克头,等着少校看他表现。库克朝他啐口。
枪声响起,惊飞塔楼上燕子。
德军派给贝恩特个活儿——为楼上长官卧室搬家具。他低头看看,担心自己刚才在惊吓中尿裤子。他能听见那间小屋里无线电报务员声音,电码和声音传送都遭到严重干扰。报务员手握着记录簿跑下楼梯,不会又返回去开始拆卸设备。他们要向东进发。
贝恩特从楼上窗户朝下看着,党卫军从坦克里搬出台背负式无线电发报机,交给留守小队德军。格鲁塔斯和他那几个龌龊手下此刻都配德军枪,正把厨房里食物装到辆半履带式卡车上,旁边还有些士兵在帮忙。部队上车。格鲁塔斯急忙从城堡里追出去。党卫军带上他和其他几个希维人朝苏联出发,似乎遗忘贝恩特。
小队装甲兵在城堡里留守,并留下还有支冲锋枪和台无线电发报机。贝恩特在塔楼厕所里直躲到天黑。德军除名士兵在院子里放哨,其余都在厨房里吃饭。他们从个柜子里找到些烈酒。贝恩特从厕所里出来,谢天谢地,石头地板不会吱嘎作响。
他朝报务室里望望。无线电放在夫人梳妆台上,地上散落着些香水瓶。看着看着,他想起死在厨房庭院里恩斯特和死前朝格鲁塔斯吐唾沫库克。贝恩特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,他觉得应该为自己擅闯向夫人道歉。他脱下靴子拎在手里,又搬起无线电和发电机,脚穿袜子走下楼梯,从出口溜出去。二十多公斤重无线电和手摇式发电机让贝恩特走得十分吃力。他弓着背走进树林,把东西藏好。他为不能把马起带走感到很难过。
落日余晖和炉火幽光洒落在小屋涂漆原木上,也照亮猎物蒙尘眼睛。家人围坐在壁炉前。这些猎物头颅年代久远,每代孩子们都会把手伸过楼梯上端扶栏去摸它们,所以它们头部已经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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