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不算长。除非巴黎先生用力抓住他头发,否则舌骨以下部分恐怕所剩无几,对于颈前三角解剖来说没什用处。
“
“实在看不出你是怎明白,你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孩……不过就是个学生而已。”
“那你可以帮。每个医学院学生都会以个人名义写封感谢信,感谢自己将要解剖尸体捐赠人。你既然认识费哈先生,可不可以帮写封感谢信呢?万他答应请求就用得上。”
费哈抹把脸。他手指似乎有两组指关节,因为它们几年前断过,之后被拙劣地接上。
“除费哈先生本人,谁会读这封信?”
“如果他愿意,信会张贴在学校里。所有教职员都能看到,他们都是些不起、有影响力人。也可以把信投到《鸭鸣报》[1]上发表。”
把尸体捐给医学院作科学研究。们会对尸体给予极大尊重。”
“反正不管怎样你们也会把他尸体弄走。拖走吧。”
“未经他允许不能研究,也不会取走他尸体,更不要说拖走。”
“啊,委托人回来。”费哈说着,转过身去和衣服小声地商量着什,就好像衣服刚刚走进去坐在椅子上。他返回铁栏前。
“他想知道凭什要把尸体给你。”
[1]《鸭鸣报》:为讽刺性刊物。1916年创办,创办人莫里斯·马雷夏尔起这样刊名,意在使它成为份敢讲大实话刊物。该刊多年来惯于以辛辣讽刺、诙谐调侃语气评论时弊、揭露丑闻,很受读者支持和欢迎。
“你想在信里写些什?”
“会赞扬他无私。他为科学、为法国人民、为医学事业进步作出贡献,这将造福于下代孩子。”
“孩子就别管。把孩子省略吧。”
汉尼拔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个称呼语。“你觉得这样称呼他足够尊敬吗?”他把笔记本举高,好让路易·费哈抬起头来看,这样更便于估计他脖子长度。
“他亲属可以得到万五千法郎。”
费哈转向衣服,接着又转回来对着汉尼拔。“费哈先生说,去他妈亲属,他们要是伸出手就在上面拉屎。”费哈把声音压低。“请原谅刚才粗话——他现在烦着呢。鉴于事情严重性,需要照搬他原话。”
“完全理解。”汉尼拔说。“那你觉得他会不会想用那笔钱干件家人鄙视事,那样他会感到满意吗……请问怎称呼?”
“你可以叫路易——费哈先生,和他名字样。不会,相信他是个固执人。费哈先生有点儿游离于自己之外。他说他自支配力量非常有限。”
“明白。并不是只有他个人是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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