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这里很高兴。”格鲁塔斯说。他看看瓶子,希望汉尼拔喝醉。“直觉得欠你些什。”
“这已经跟米尔克谈过。”
“结果怎样?”
“他有个解决方案。”
“当然,钱嘛!给他钱让他带去,他给你没?很好!”
格鲁塔斯叫女佣再拿些毛巾时候,女佣正把他丝绸睡衣铺在床上。
女佣不喜欢送毛巾到格鲁塔斯浴室,但是她总是被使唤去送。她得进去但是不能看格鲁塔斯。浴室是用白瓷砖和不锈钢建,有个独立大浴缸,间带磨砂玻璃门蒸汽房,蒸汽房外面是间淋浴房。
格鲁塔斯躺在浴缸里,旁边有个他从船上抓来女俘,正拿着监狱用安全剃刀帮他刮胸毛。剃刀刀片用钥匙上锁。女俘边脸是肿,女佣不想与她对视。
淋浴房像间用来剥夺感觉[1]隔离室,也是全白,足够四个人用,发出点点声音都会有回音。汉尼拔在淋浴房白色地板上躺下来时候,听得到自己头发被脑袋和瓷砖挤压声音。他盖上几条白毛巾,透过蒸汽房磨砂玻璃几乎看不到他。这就像和米莎起被裹上毯子,不过他脸旁不是她暖暖头发,而是手枪、机油、铜质弹药筒,以及无烟火药。
[1]剥夺感觉:种类似为观察身体,尤其是心理反应而长期隔离在密封、无光房间或箱子中行为。
汉尼拔跟女俘说话但没有看她:“去浴缸把毛巾弄湿,到墙角去坐下,用毛巾把脸盖上。去!到浴缸把毛巾弄湿。”
女俘把毛
他能听到格鲁塔斯声音,但是只能通过双筒望远镜才能看到他脸。他说话语气还没变——殴打前先是无趣嘲弄。
“把绒布浴袍弄暖和,”格鲁塔斯向女佣交待道,“然后要蒸下,把蒸汽打开。”她安静地走回蒸汽房门口,打开蒸汽阀。在纯白蒸汽房里,唯有颜色就是计时器和温度计上红色宝石座。宝石座看起来像轮船上仪表盘,上面数字很醒目,在蒸汽中很容易辨认。计时器分针已经绕着刻度盘向红色刻度针靠近。
格鲁塔斯把手枕在脑后,他胳膊上是纳粹党卫军闪电徽章文身。他肌肉猛抽下,闪电徽章也跟着跳起来。“加大!再湿点!”女俘缩手缩脚地躲开时,他笑起来,“不,不,不,不会打你。现在喜欢你。会帮你把牙补上,就用你刚才放在床边玻璃杯里牙齿来补。别挡道!”
汉尼拔从满是蒸汽玻璃门后出来,拿枪对着格鲁塔斯心脏,他另只手拿着瓶酒精试剂。
格鲁塔斯从浴缸起身时候皮肤发出吱声。女俘不知道汉尼拔在她身后,她遮着格鲁塔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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