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2 章（3 / 3）

不会跟你道歉。你在战争中失去你妹妹，”格鲁塔斯打个嗝，笑道，“这个嗝代作解释。你在寻求同情吗？你在词典里‘狗屎’和‘梅毒’之间[3]可以找到这个词。宰他，缪勒。这是你莱克特听到最后件事，来告诉你，你为活命都做些什。你——”

[3]英文词典中，按照字母顺序，“同情”（sympathy）排在“狗屎”（shit）和“梅毒”（syphilis）之间。

爆炸让浴室震动起来，水槽从墙上弹出，水管中水溅出来，灯熄。黑暗中，缪勒、加斯曼和戴特摔在地上，他们挤在汉尼拔身上，又跟女俘缠到起。刀子捅进加斯曼胳膊，加斯曼尖叫着骂起来。汉尼拔用肘狠狠地撞个人脸，把手枪从他脚边开火，有碎片扎进他脸。滚滚浓烟从墙里冒出。手枪在地砖上滑动，戴特在找枪。格鲁塔斯捡起手枪，女俘跳到他身上，用指甲抓他脸，他向她开两枪。他拿着枪站起来。汉尼拔将湿毛巾拍到格鲁塔斯眼睛上。戴特从身后抱住汉尼拔，汉尼拔将自己向后撞到戴特身上，他感觉到浴缸边缘撞到戴特腰上反弹力，随后戴特松开手。汉尼拔还没站起来，缪勒就压到他身上来，用他两根粗壮拇指掐住汉尼拔下巴。汉尼拔用头撞缪勒脸，并抽出只手，找到缪勒腰间手枪，在缪勒裤子里扣动扳机。这个大个子德国人惨叫声从他身上滚落，汉尼拔拿起枪向外跑。卧室是黑，他经过时不得不放慢脚步，到过道他加快步伐，过道里已经到处是烟。他拿起过道里女佣用桶，拎着它穿过整座屋子，还听到身后声枪响。

门卫从门房出来，正朝前门走。“去打水！”汉尼拔朝他喊，他冲到门卫身边时把桶递给他，“去拿水管！”他沿着车道拼命跑，迅速地钻进树林，还听到身后有人喊。他爬到山上果园，迅速打着打火机，在黑暗中摸索电线。

压缩漏气，拧开点气，反弹，反弹。反弹，反弹，阻气，反弹。宝马咆哮着醒过来，汉尼拔在树桩上碰松个消声器，然后个猛冲将车子开出灌木丛，宝马沿着树林中小路向下开到大路上，在黑暗中呼啸而去，擦着人行道排气管留下道火星。

消防员用消防管向格鲁塔斯地下室里灰烬和墙面喷水，直干到很晚。格鲁塔斯站在花园边，望着巴黎方向，烟混合着蒸汽从他身后腾向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