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哪儿——”
“闭嘴!在距吉尔巴多三十六公里路上,有个电话亭。日出时候赶到那儿接电话。如果你不到,就等着收邮件,里面会有她脸。如果看到波皮尔或任何警察,你就会收到装着她心脏包裹。也许你可以用来做研究,刺穿心室,看看你能不能从中找到自己脸。命抵命,如何?”
“命抵命。”汉尼拔说。电话就挂断。
戴特和缪勒把紫夫人带到咖啡馆外面面包车里,科纳斯给格鲁塔斯小车换牌照。
格鲁塔斯打开后备箱,拿出支德拉贡诺夫狙击枪交给戴特。“科纳斯,带只广口瓶。”格鲁塔斯想让紫夫人听到。他发号施令时候带着种饥渴表情看着她脸。
在紫夫人孚日广场楼里,门房屋子是暗,两截门[1]上磨砂玻璃窗也关着。汉尼拔用钥匙开门,跑上楼梯。
[1]两截门:种上下部分分开、并可以分别开或关门。
门房坐在屋里椅子上,租户们邮件堆在她面前桌子上,封封地向上摞着,好像她是在玩单人纸牌游戏样。条自行车锁链陷在她脖子上松软肉里,几乎看不到,她舌头则向外伸着。汉尼拔敲敲紫夫人门。他听到屋里有电话铃在响。铃声刺耳,怪兮兮。他把钥匙插进锁眼,门开。他跑遍所有房间,四处张望。推开她卧室房门时候,他有些畏惧,可是屋子里空无人。电话铃直在响,他拿起听筒。
在“东部咖啡屋”厨房里,笼子嵩雀等着用阿马尼亚克酒淹死,然后被放入炉子上大锅里用开水烫。格鲁塔斯抓着紫夫人脖子,把她脸朝开水锅里按。他另只手拿着电话听筒。她双手被绑在身后。缪勒从后面拽着她胳膊。
格鲁塔斯听到汉尼拔在电话里声音后,便对着话筒说话。“继续们谈话。你想让日本人活着吗?”格鲁塔斯问。
“开上小车,他打电话时候把他干掉。”格鲁塔斯吩咐戴特,并把广口瓶递给他。“把他眼珠子带到纽莫斯下面
“是。”
“听听她声音,猜猜她脸颊还在不在。”
格鲁塔斯后面是什声音?开水沸腾声音吗?汉尼拔不知道那声音是不是真实存在;他常在梦里听到开水沸腾声音。
“跟你小杂种说话。”
紫夫人说:“亲爱,别——”电话从她嘴边抽开。她试图挣脱缪勒,但和缪勒同撞到嵩雀笼上。嵩雀受到惊吓唧唧喳喳地叫起来。格鲁塔斯跟汉尼拔说:“亲爱,你杀两个人为你妹妹报仇,还烧房子。要你命抵命。把身份牌、‘看锅人’小发明,每样玩意儿都带来。想让她尖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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