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嘱咐:“别惊动人,就说请温大人把平安脉。”
正巧浣碧捧药过来:“小姐,药已经好,可以喝。”
端起药盏喝口,皱眉道:“这两日药似乎比以往酸些。”
浣碧道:“可能是温大人新调配药材,所以觉着酸些。”
“恩”声,皱着眉头慢慢喝完,拿清水漱口。又坐会儿,觉着日头下照着有些神思恍惚,便让浣碧扶进去歇晌午觉。
浣碧笑道:“小姐这两日特别爱睡,才起来不久又想歇晌午觉,可是犯困。”
眉庄如们商定般说是自己失足落水,自然也就没人再疑心。玄凌劝慰之余去看眉庄次数也多。眉庄身体很快康复,只按定心意要伺机而动,因此只静待时机,不动声色。华妃也四平八稳,没什动作。
乾元十三年四月十八,被晋封为从四品婉仪。虽只晋封级,不过不管怎样说,总是件喜事,把入春以来风头推得更劲。迎来贺往间,后宫,如既往维持着表面平静与祥和。暂时,松口气。
时近五月,天气渐渐炎热起来。身子早已大好,只是玄凌放心不下,常叫温实初调配些益气滋养补药为调理。
日,独自在廊下赏着内务府新送来两缸金鱼,景德蓝大缸,里头种新荷只如孩子手掌般大小,鲜翠欲滴,令人见之愉悦。荷下水中养着几尾绯色金鱼,清波如碧,翠叶如盖,红鱼悠游,着实可爱。
佩儿见悠然自得喂鱼,忽地想起什事,忿忿道:“那位余更衣实在过分!听说自从失宠迁出虹霓阁之后,整日对小主多加怨咒,用污言秽语侮辱小主。”
“许是吧。只听说‘春眠不觉晓’,原来近夏更容易倦怠。”
嘴上说笑,心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,停脚步问:“浣碧,是从什时候那贪睡?可是从前几日开始?”
“是啊,五六日前您就困倦,日十二个时辰总有五六个时辰睡着。前日皇上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,您还睡着,皇上不让们吵醒您……”她说着突然停下来,脸上渐渐浮起疑惑和不安交织表情。
手渐渐有点发冷,问道:“你也觉出不对?”
浣碧忙松开手:“小姐先别睡。奴婢这就去请温大人来。”
伸指拈着鱼食洒进缸里,淡淡道:“随她去。行事为人问心无愧,想来诅咒也不会灵验。”
佩儿道:“只是她话实在难听,要不奴婢叫人去把她住所给封或是禀报给皇后。”
拍净手上沾着鱼食,摇摇手:“不必对这种人费事。”
“小主也太宅心仁厚。”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她失宠难免心有不平,过阵子也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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