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屏息，尽量不去闻到他身上华妃
气味。
他浑然不觉，声音愈发温柔，“朕知道你这些日子为
华妃事叫你受委屈。”
散漫微笑，“臣妾委屈什
呢，皇上晋冯淑仪为妃，臣妾是明白。”
他道：“你是聪明人，若昭是个明白人，她自然知道是因为什，朕对她很放心。”
道：“敬妃姐姐对很好，她性子又沉稳，臣妾也很安心。”
推着他道：“哪里就这样娇贵？倒闹得人不安生。”
他拍
拍脑门道：“朕果然糊涂，你养胎最怕吵。”便对槿汐、小允子等人道：“你们都出去罢。”
忙道：“哎，你把她们都打发走，那谁来伏侍呢。”
他握着手轻轻吻，柔声道：“朕伏侍你好不好？”
笑道：“皇上这是什样子呢，不知道人还以为是臣妾轻狂呢。”扶正他适才因奔跑而有些歪斜金冠，道：“皇上也不是第次听说妃嫔怀孕，怎还高兴成这样？现成还有个杜良媛呢。”
正说着，槿汐端燕窝进来，玄凌亲自把盏喂给喝，道：“如今你是贵嫔，按规制该把莹心堂改成莹心殿，只是你有着身孕，暂时是忌讳动土木。”
慢慢饮几口。道：“这样住着就很好，只把堂名改成殿名就是，如今国库不比平日，能俭省就俭省着吧。有用地方多着，臣妾这里只是小事。”
“西南战事节节胜利，你兄长出力不少，杀敌悍勇、连破十军，连汝南王也畏他几分。等战事告捷，咱们孩子也出世，朕就晋你为莞妃，建座新殿给你居住。”
微笑摇头：“棠梨宫已经很好，臣妾也不希罕什妃位，只想这样平安过下去，和皇上，和孩子。”
“你和咱们孩子
他抱着肩膀道：“咱们孩子，岂是旁人可以比？”他轻轻揉着受伤手臂：“你这人也真是傻，即便你没孩子，这样扑去救杜良媛伤着身子可怎好？”
远远望着桌上供着插瓶束桃花，花开如夭，微笑道：“臣妾并不是去救她，臣妾是救她腹中皇上骨肉。”
他感动，紧紧抱于怀中，他刺痒胡渣轻轻摩挲着脸颊，他轻声道：“傻子！她即使有着孩子，在朕心中也不能和你相较。”
低下头，水红滑丝锦被上绣着青红捻金银丝线灿烂凤栖梧桐图样，凤栖梧桐，宫中女子相信这是夫妻同心相依图样。密密麻麻，耀目颜色眼得久刺得眼睛发酸。杜良媛不能与相较，那，华妃呢？
玄凌靠得愈近，身上“天宫巧”气味愈浓，房中素来熏香，却也遮不住他身上浓烈香味。“天宫巧”，那是华妃最爱用名贵脂粉，别无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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