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天气仍然潮湿,不过到中午时分,们终于走出雾气笼罩范围,发现下方是条山谷,被阴沉灰暗云层完全遮住。它仍然非常陡峭,但是前路变得更加确定。巨石和岩屑堆已在们下方,只剩下光秃秃荒凉岩层。
这个世界是被大爆炸塑造,已习惯用这种眼光来看待切:火山口无比宽广,形成自己天际线,成堆碎石,悬崖峭壁甚至绵延山脉都像沙丘样崩塌破碎。然而,在有些地方,你仍然能看到这个世界被其他早期力量塑造痕迹。自由岛就是如此,岛上火山口就形成于大爆炸之前,对此非常肯定。这里也样,厚厚岩层显示这里在很多个世纪以前就已形成,无畏地冲出地表,诉说着千百年来不可阻挡地质变迁。
们三个在光秃秃大山表面缓慢移动,感到自己,bao露无遗,但是佐伊指出,云层下方任何人都不可能看见们。“曾经这里应该有条路通往上面,”她说,“在大爆炸之前,要爬上去应该非常顺畅。”
“这里本应该有很多东西。”吉普说道。
又走不到个钟头,地势逐渐平缓,们开始看到城市迹象:三个金属杆各自以同样角度倾倒在地,几乎与地面平行,它们熔化底座显示出大爆炸对之造成损伤。沿着高原横切面,隐约可见堵墙根基。然后们看到城市,散布在山口小山丘上。
但这根本不像座城市,它比其他任何事物都要荒凉。建筑地基钢筋,bao露在外,像大干旱那些年路边死牛肋骨样弯曲着。有些墙和水泥板是完整,但只是暗示出它们曾是更大结构部分,如今已不复存在。
很多年前在定居地时,曾见过大爆炸之前某台机器。个巡回演出团信誓旦旦声称会展示件真正大爆炸之前手工艺品,但即使花上个铜币去参观也是非常冒险。但是当展览团随着污秽马车车厢抵达时,像定居地里大多数人样排队花钱去看。那是个凉爽清晨,丰收时节早已过去。终于排到队伍前面时,摊主儿子领走进帐篷,中间有个粗糙底座,上面盖着红布,没能直遮到地面上,底部露出来。早上摊主曾说,这是件机器,从西方座禁忌之城捡来。开始以为,机器必然是在底座上伤痕累累金属盒子里面待着,结果摊主隆重地把红布掀开,才意识到,机器就是这个盒子。盒子上半部分包括些部件,看起来像是沾满污渍玻璃。下半部分已经粉碎,变成堆黑糊糊熔化物。根电线从盒子上垂下来,长度只到红布半截,有些部分已经损毁,只剩单根线缆。“这是接电用。”男人悄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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