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能过来吗?到这里应该不远。”
如果凛子不来,真不知道为什要房间。
久木用比昨晚更稳重口气,请那人帮忙找凛子来听电话。“是找小姐啊!”
大概是凛子父亲公司里人,没多久凛子来。
“是,现在在横滨饭店里。”
“真?”
“昨晚说过要来见你,在港都未来饭店里等你。”
考虑再三,他住进曾经吃过次饭位于“港都未来”里家高层饭店。
本来打算在酒吧等,但考虑到等她守灵仪式结束需要不少时间,自己也想休息会儿,于是干脆要房间。
房间在六十四楼面海那侧,夜景尽收眼底,可以俯瞰光与光连系而成海湾大桥。
这里距离靠山边凛子家应该不远。
久木站在窗边,看着不断泛滥光之漩涡,想像着在这里拥抱从守灵席间溜出来凛子情形。
忘年会翌日,久木比平常晚个钟头上班,但脑袋依然昏沉沉。
昨晚忘年会后和村松两人接着去喝酒时,醉得并没那厉害,问题就出在后来打电话到凛子娘家告诉她想见面,即使只看眼也好之后。
为什会对父亲猝逝、正沉浸在哀伤中凛子提出那样蛮横要求呢?他自己都无法相
信,是因为凛子和她先生都在她娘家所引发吗?打完电话后,他个人又家家酒吧转着喝,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点多。
他这个年龄喝到凌晨点,当然应付不来第二天工作。
久木说出房间号码,继续软磨硬泡:
“可以马上来吗?”
“那赶……”
“已经结束吧?他呢?”
“刚刚走。”
不知道凛子娘家守灵仪式几点结束,而他更在意是凛子先生什时间回去。
先生要没回去,太太当然走不开。
到十点,久木刚要拿起电话,心想还早,于是又放下,直到十点时才重新拿起电话,拨下凛子娘家号码。
自己正预备着在守灵之夜把有夫之妇约出来。
这种不道德行为让久木产生罪恶意识,但另方面,也有些陶醉在这种悖德行为之中。接电话是个男人,声音似乎和凛子先生不同。
久木自反省着,同时也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身居闲职。
勉强坐在桌前看资料,马上就抽根烟喝杯茶,接着若有作为似再面对办公桌,不到三十分钟又想休息。就这样半做半休地混到傍晚,好不容易脑袋清醒过来,又有精神活力。
昨晚凛子没有明确答应要见面,但自己说要去横滨,那就必须信守承诺不可。
晚餐久木在公司附近小餐馆简单地吃点儿东西后,到东京车站搭车去横滨。
他还没决定到哪家饭店,心想只要地方好找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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