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托你。”
久木点点头,走进病房,水口精神看起来比他想像要好。
“好久不见,欢迎欢迎!”
水口带笑脸上除肤色有些苍白带黄外,跟以前几乎无异。
“本想早点
虽然这和他无法干脆决定离婚暧昧态度有关,但同时也是受到春天独特忧郁天空景致影响,或许也有探望水口时受到刺激因素。
久木去看水口,是在三月中旬,历书上记着“桃始笑”日子。也就是桃花开始笑舞春风日子,不过水口住那家医院大门口,仍盛开着红梅和白梅。
久木照水口太太指定时间于下午三点到达医院,她已经在走廊里等着,并立刻引他到旁边会客室交谈。
久木早说要去探望水口,可她直说希望再等阵子,所以直等到今天。
“手术总算结束,人也精神点。”
久木没把太太签好离婚证书事告诉凛子,但这打算拖天是天感觉,跟即将被行刑罪人随时等着执刑、挨过天算天感觉很像。然而,在这种状态下心绪不定,工作会受到影响,有时真想干脆签字做个断。
个大男人被逼离婚,却老是这样依恋不舍、态度暧昧也不太好。他这跟自己说,可拿出离婚证书,便又觉得再拖天也无妨。
与这种心情摇摆完全相反,现实生活倒着实有些改变。两人在涩谷房间幽会过夜,以前还要东想西想外宿理由,总觉得是在做什罪孽深重事情似,现在却已经变得无所谓,甚而有豁出切感觉,反正都要离婚还怕什!
当然,随着外宿次数增加,久木内衣裤、袜子、衬衫、领带等贴身衣物也逐渐从家中搬到涩谷。
凛子也样,换洗衣物逐渐增加,需要收纳地方,于是他们又买新衣橱,连洗衣机、微波炉、烤箱等家电也添齐。
水口太太说明推辞让他来探病理由,但表情阴郁。
久木有种不祥预感,仔细询问病状,听说是做肺癌切除手术,但病灶已经转移,医师说最多只剩半年。
“他本人知道吗?”
“没告诉他,只说坏地方已经切掉,没事。”
水口太太把久木先带到会客室,就是为在他见水口之前串好话。
下班时,久木双脚便不由自主地朝涩谷方向走去,发觉时人已在属于他们两人房间里。
凛子还没来,独坐在家具与日俱增房间里,有着某种安适感同时,也有着某种无以排遣难过心情,他不觉嘀咕着:
“以后会怎样呢……”
他对无法预见未来感到有些茫然不安,就在这种随遇而安自,bao自弃心情中又过些日子。
三月中旬以后,久木那惶惶不安状态依然没有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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