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步亭
——奥斯汀!
车牌是:“央行北平A001”。
原以为来是李宗仁别克车,万没想到竟是父亲那辆奥斯汀小轿车!
奥斯汀轿车从大门直开到三个方队和教授们中间院坪中才停下来。
方孟韦大步跟着,紧跟到车门边,从右侧后座外拉开门:“父亲。”
何其沧:“再等十分钟也听不懂吗?”
方孟韦眼睛亮:“李副总统会来?”
何其沧似轻叹声,又不看他。
方孟韦倏地站起来,向身后方队大声说道:“再等十分钟,等新命令!”
所有军警都在等这十分钟。
上何其沧走去。
有意不看玻璃大门后那三双望着自己眼睛,方孟韦径直走到何其沧面前,双腿轻碰,敬个军礼:“何副校长,们是在执行军令。请您和先生们体谅。”
何其沧从他脸上扫眼,接着向他身后军警方队扫眼:“娃儿,看看你们,看看里面那些人,哪个不是娃儿?叫些娃儿来抓另些娃儿,你也来?带他们回去,告诉派你来那些大人,傅作义也好,陈继承也好,就说说,有本事他们自己来,在这里等着。”说完,头昂,又望向天空。
方孟韦尴尬稍顷,蹲下来,低声地说:“何伯伯,刚才电话,司徒雷登大使接到没有……”
“还没有那丢人。”何其沧目光倏地又盯向方孟韦目光,“把个国家搞成这个样子,搞乱就去求美国人。什国民z.府,z.府不要脸,国民还要脸呢!”
方步亭荡开方孟韦来扶自己手,也不看他,径自下车,向何其沧走去。
何其沧依然坐着,只是目迎着走到身边方步亭。
所有教授也都望向方步亭。
方步亭向大家稍稍示意,对向何其沧目光,轻声道:“也给个座吧。”
隔阂是说不清,默契彼此还是相通,何其沧移移身子,旁边位年老教授紧跟着也移移身子,同时让开小块儿地方。
其实无需再等,通往医院大门不远路上已经射来两道车灯。
虽然影影绰绰,还是能看出那是辆轿车。此时北平军政各界,除李宗仁副总统仍然乘坐美国赠送别克轿车,傅总司令以下,坐都是吉普。
“开门!敬礼!”方孟韦边大声下令,边穿过方队行列,向大门迎去。
车灯扑面而来,门已经开,所有方队都碰腿,敬礼!
轿车擦身而过,开进院门,方孟韦却猛地怔。
方孟韦低下头:“那您说,现在该怎办?”
“再等十分钟。”
“您说什?”
何其沧提高声调:“叫你再等十分钟!”
方孟韦:“十分钟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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