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辆车猛踩油门追第辆车去。
没有下级在身边,马汉山也才好向方孟韦解释因唐突造成“误会”。其实刚才对两个下级又顿臭骂已经完成任务多半,剩下来便是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,如何通过方孟韦帮自己忙。
马汉山从鼓鼓囊囊中山装下边大口袋里掏出盒古巴雪茄,打开盖子,是支装极品,打听好知道方孟敖好抽雪茄,原是准备见面敬献给他,路上就愣没敢拿出来,这时正好连盒子起递给方孟韦:“这脑子被事情搅得成盆糨糊。亲兄热弟,怎能不想到方副局长会赶来见大哥呢?你看,原本是见面要给方大队长敬烟,都给忘。拜托
马汉山之所以没想到自己最后泼口错骂人会是方孟韦,还有个原因,就是方孟韦没有穿警服,在路上换穿他当北平三青团书记长时那身青年服,隔着车窗便以为也是民食调配委员会人。
方孟韦虽年轻,身世阅历却非同龄人可比,最早入便是国民党中央三青团,到北平调入三青团直做到书记长,1947年三青团撤团并党,他才调到警察局当副局长,同时身兼警备司令部侦缉处副处长。这时往马汉山面前站,且不论米八几青年身躯,就那双集党政军警阅历于脸眼睛,也足以让马汉山心生寒意,好久回不过神来。何况他还是方步亭儿子,方孟敖弟弟!
“真、真正是混账王八蛋!”找台阶确是马汉山强项,立刻转脸又骂那两个科长,“下车就跟吵,方副局长来也不报告,看你们根本就干不这个工作!完事回去赶紧写辞职报告吧!”
这回另外那个姓王科长也叫起撞天屈:“局长,您这个批评连也不能接受。下车您就是顿严厉批评,们哪有插嘴报告时间?”
“好,好,全是错。你们都是有功之臣,回去好好给你们奖励!”马汉山喘着粗气说这几句,跟上来便是声吼,“还不把车开进去安排方大队长他们,等着现在就奖励你们吗?”
两个科长脸汗水,头雾水,肚子怨水,也只好向那几辆车走去。
王科长走到方孟韦吉普车边跟司机说好话,让他把车先开到边。
李科长走到两辆军用卡车前声吆喝。
军用卡车开动,那李科长也不再坐到驾驶室去,而是纵身跃,跳到驾驶室门边铁踏板上站着,手抓反视镜,也不知是还在斗气或是不如此不足以表现自己尽忠尽职,车风吹面,短发直立,押着第辆卡车向里边营房壮烈开去。
那个王科长太胖,且没有李科长身手,只好摆着手让第二辆卡车停住,苦着脸,条眉毛高条眉毛低,爬进驾驶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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