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孟敖：“嗯。接着说吧。”
方孟韦：“那你就只有去查崔叔
。大哥，你觉得崔叔是
方孟敖很难得叹气，这时竟叹
口气：“你是不是想说，在你们眼里
能不能不是稽查大队
大队长？”
“是。”方孟韦立刻肯定地答道。
方孟敖：“那就可以不查北平银行账？”
方孟韦沉默片刻，又抬起头：“大哥，你真点儿也没有感到北平这本烂账你查不，谁也查不吗？”
方孟敖：“说下去。”
方孟韦：“你们接着打。”迎着那些目光边点着头，边向方孟敖单间走去。
背后又响起刺耳算盘声。
营房方孟敖房间。
“爹叫你来，还是徐局长叫你来？”方孟敖边拿着暖瓶给方孟韦冲咖啡，边问着，“这咖啡不错。哪里弄？”
接连两问，方孟韦坐在办公桌边，当然是回答后面问：“央行人从美国带回来。”
前，经常会出现这样短暂沉默。
青年航空服务队军营营房。
方孟敖大队向纪律严明，平时，冬天都是晚上九点，夏天都是晚上十点吹就寝号。可今天大队长有命令，每天晚睡两个小时，学算盘。
因此营房里灯火通明，有些是对，有些是对二，在各自床边或蹲或坐，会打教不会打。
算盘声片。
方孟韦：“铁血救国会那些人里面就有很多是学经济、学金融，国防部预备干部局为什
不组织他们来查？倒叫你们这些空军来查？”
方孟敖：“说下去。”
方孟韦：“那就说明，他们是叫你来查爹。可爹早就看到这个时局，开始他就没管民食调配委员会账，全是让崔叔在管。”
方孟敖诧异下：“你管崔副主任叫崔叔？”
方孟韦：“直叫他崔叔。”
方孟敖将咖啡递给方孟韦：“你还没有回答。”
方孟韦：“自己来。心烦，来看看哥。”
方孟敖望着弟弟眼睛：“‘七五’事情还没有给学生个交代，学生随时会上街抗议。你这个警察局副局长还有闲空来看？”
“哥，在你眼里能不能不是警察局副局长？”方孟韦也望着大哥眼睛。
方孟敖突然感觉到弟弟还是那个弟弟，聪明、敏捷，但干任何事情都是先想别人，后想自己。这点像自己，更准确地说是像妈妈。
突然，靠营房门边算盘声停。
接着，所有算盘声都停。
队员们目光都望向营房门口，都有些诧异，有些队员站起来，然后大家都站起来。
方孟韦取下帽子，带着尴尬笑着，望向离自己最近陈长武：“打搅你们。大队长在吗？”
陈长武没有回言，只是向顶端单间点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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