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少顷,建丰声音:“方孟敖大队只有二十个人,他们安全问题你考虑吗?”
曾可达神情立时失落,建丰同志不问方孟敖特立独行,反而只关心方孟敖安全!
曾可达有意不立刻回话,以沉默表示自己情绪。
自古追随人主,依附人主,许多人才都能做到竭忠尽智甚至肝脑涂地。只有道心坎总难逾越,那就是人主把其他人才看得比自己还重,比自己要高。这道心坎不迈过去,便往往嫉人愤事。建丰同志重用方孟敖,曾可达直心存疑虑,保有自己看法。却又担心建丰同志怀疑自己嫉妒人才,既不敢进步坦言心迹,又不能放手控制方孟敖。今晚发生这样偶然事件,建丰同志依然如此听任
经明确是用作民食配给,就不能让第四兵团运走。而大战在即,如此来就可能影响第四兵团之军心,这方面只能请建丰同志亲自向第四兵团说明事由。第二,以今晚事为契机,立刻展开调查,扬子公司拿央行借款经营民食调配,到底把这些钱用到哪里去?第三,对第四兵团前来运粮手续进行审查,用来保证国军军需物资供应委员会,扬子公司怎也能从中插手?建丰同志,金融市场已经全面失控,经济管制如果还操纵在他们手里,总统前方军事部署,和们下面将要推行币制改革都将受到严重影响。您要下决心,而且要让总统下决心,不能再任由孔宋集团控制党国经济命脉……”
“说事情就说事情。”话筒那边突然传来建丰同志严厉声音,打断曾可达越来越激动声调。
曾可达愣,怔在那里。
短暂沉默,建丰同志声音又传来:“中华民国只有个国家,个z.府,个领袖。什这个集团那个集团?还指名道姓!”
曾可达委屈,但更能理解建丰同志难处,立刻明白“孔宋集团”这个说法何其敏感,当即回道:“是!建丰同志,接受您批评,今后定注意,戒慎恐惧。”
“戒慎是必要,用不着恐惧。”话筒那边建丰声音又平和,继而坚定鼓励地说道,“反共反腐信念绝不能动摇。你刚才三条建议都同意。今晚准备安排谁去阻止第四兵团运粮?”
曾可达:“这正是要向建丰同志具体汇报。方孟敖经济稽查大队闻讯已经去北平火车站。”
话筒那边建丰声音:“不是你安排去?”
曾可达:“不是。听说是北平民食调配委员会直接给方孟敖打电话,他们就自己去,并没有向请示报告。”
——这就是间接地告状。意思是告诉建丰,方孟敖大队并不十分听自己指挥。曾可达这时十分专注地等听建丰同志下面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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