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秘书慢慢站起来：“希望你能经受住考验。”
严春明望着眼前模糊
身影走向
铁门，紧跟着闭上眼。
马汉山不知什
时候被押进会场，戴着手铐站在主席台前，闭着眼谁也不看。
陈继承目光扫下来，盯在方孟敖脸上。
别人这个时候都不看马汉山，方孟敖反而看着马汉山。
孙秘书：“谈谈你对总学委这个决定看法。”
严春明：“
没有看法，只能服从。”
“服从谁？是服从总学委，还是服从梁经纶？”孙秘书这次问话极快，提到梁经纶有意不称“同志”！
严春明又沉默，望向别处，眼前和心里都是
片模糊。
严春明正是因为组织上告诉他梁经纶铁血救国会身份，才毅然返校，想竭力弥补自己发展梁经纶入党错误。眼前这个人对切如此解，到底是党内同志，还是梁经纶在铁血救国会同党？无论哪种可能，自己都不能,bao露组织已经知道梁经纶真实身份秘密。
形象。
“请坐下吧。”孙秘书声调虽依然很低，却露出严厉，“看清，你也不认识。”
严春明又坐回去。
孙秘书：“老刘同志已经为你牺牲。你说，还要多少人为你错误牺牲？”
严春明极力冷静，答道：“不明白你意思……”
“马汉山！”陈继承转盯向马汉山。
马汉山睁眼，望向陈继承。
真正考验已经开始，就是怎回话。严春明慢慢答道：“是燕大学委负责人，不能在危险时候离开岗位，而不管梁经纶同志还有别同志安危。组织怎看，已经微不足道。”
“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总学委这封信？”孙秘书不让他喘息。
严春明：“下级服从上级，党员相信组织。不容许任何怀疑。”
孙秘书最后问：“你就没有怀疑过梁经纶？”
“组织上怀疑梁经纶同志？”严春明吃惊地反问道。
“那就说几句你明白意思吧。”孙秘书接着个字个字地开始背诵北平总学委那封信，“梁经纶同志，严春明同志公然违反组织决定，擅自返校，并携有手枪。们认为这是极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，严重违背中央‘七六指示’精神。特指示你代理燕大学委负责工作，稳定学联，避免任何无谓牺牲。见文即向严春明同志出示，命他交出枪支，控制他行动，保证他安全。城工部总学委。”
囚室里本就寂静，这时更是安静得连心跳都能听见。
严春明沉默不知多久，终于吐言：“接受任何处分。”
孙秘书倏地蹲下来，紧盯着严春明：“现在还谈处分，不是太晚吗？”
严春明：“那叫谈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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