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转身时，他看见姑爹已经拿起
铅笔，在电报纸上飞快地记起数字。
尽管耳机戴在谢培东头上，方孟敖好像也能听见对方电台发来
嘀嗒声。他静静地站在门口，
动也没动。
谢培东终于停笔，接着是取下耳机，把电台推进去，关好墙板。转椅转过来，谢培东将手中记着数字那纸电文摆到办公桌上。
“过来看吧。”谢培东没有抬头，开始翻译电文密码。
方孟敖没有过去，只看着谢培东翻译密码手。
方邸二楼行长办公室。
什
也不怕人，方孟敖还是被眼前景象惊住。
墙板露出大洞前，谢培东坐在办公桌前转椅上把部电台拉出来！
方孟敖立刻警觉，办公室门没关，刚要过去。
“不用关。”谢培东拿起耳机，“这是北平分行跟中央银行专用电台，要说欺瞒，
也就是欺瞒你爹。”戴上耳机，开始发报。
说实话吗？”
谢培东必须淡定：“当然会。”
“那您告诉，木兰到底去没去解放区？”方孟敖紧盯着谢培东。
谢培东：“回来时已经把追木兰过程说，曾可达和王蒲忱不像在说假话。”
方孟敖：“那就是您在说假话。”
谢培东手停。
方孟敖还是没有过去，看着姑爹翻译完密码后表情。
谢培东敲击机键手如行云流水！
方孟敖觉得坐在面前发报这个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！
敲击机键手停。显然，谢培东已将电报发出去。
接下来便是等，谢培东依然面朝墙洞，背对洞开大门，坐在那里静静地等。
方孟敖望着他背影，悄然转身，还是将办公室门轻轻关上。
“有必要对你说假话吗？”谢培东语气有些严厉。
方孟敖：“当然有必要。崔叔临死前还说他不是**党。你们发展，是不是就为最后要几架飞机？傍晚时候您见过城工部人，他们怎说？”
谢培东：“就因为小李个人开车先回来，后回来？”
方孟敖：“您能不能正面回答。”
谢培东慢慢站起来，“那们起正面去问城工部吧。”说着，向竹林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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