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副局长还是没有躲过这趟倒霉差事，带着几个宪兵小心翼翼地簇拥着马汉山过来
。
方孟敖笑。
马汉山也笑，加快步子向方孟敖走去。
那个单副局长尽职，带着几个宪兵紧跟着也加快步子。
李宇清不再辩解：“是属下失职，愿意接受总统处分。”
应答得体，检讨及时，那边
声音和缓些：“你处分以后再说。方孟敖违犯《陆海空军刑法》，行辕留守处怎
处置？”
李宇清沉默，可不能沉默太久：“报告总统，方孟敖飞行大队是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编制，方孟敖本人是经国局长委任……”
“不要拿蒋经国说事！”那边声音立刻又严厉，“
现在问你们行辕留守处怎处置。”
李宇清：“行辕留守处
切听总统命令。”
值班指挥满脸惊恐，失声，双手将话筒递给李宇清，立刻避开，笔直地站在边。
“李宇清吗？”
话筒里浙江奉化口音使李宇清猛醒，双腿碰：“报告校长，是！”
“不是你校长，黄埔也不敢有你这样学生！”
李宇清脸色大变！
跑道。
C-46终于降落，后尾舱门刚完全打开，那辆中吉普便飞快地开出来。
李宇清看见开车方孟敖，看见坐在吉普车内那八个商家和两个飞行员，看见列队跑出来十八个飞行员。
李宇清：“拨空军司令部电话。”
值班指挥：“是。”立刻拿起话筒快速拨号。
“立刻逮捕，移交北平警备司令部！”
南苑机场跑道上，咔声，方孟敖手被铐上。
李宇清铐方孟敖，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下，回转身：“押马汉山过来。”
跑道上，方大队二十个飞行员列成两排沉重地站在那里。
跑道外，宪兵排列成三行站在他们对面。
“是李副总统叫你去南苑机场，还是你自己去南苑机场？”
毕竟是黄埔二期，李宇清镇定后朗声答道：“报告总统，是自己。”
沉默，那边声音：“说理由。”
李宇清：“是，总统。属下接到燕大何副校长电话，才知道方孟敖飞行大队突然驾机升空，而且屏蔽与地面联系。兹事体大，是总统派到北平，必须赶到机场，让飞机降落。现在飞机已安全降落，方大队就在跑道上待命。”
“飞机是降落，党国脸也都丢。谁叫你让马汉山进控制塔？”
李宇清看见方孟敖和他飞行员在跑道上整齐地列成两排，这是在等自己。
“李副官长！”值班指挥声音好生异样！
李宇清转过头。
值班指挥捂紧话筒，两眼圆睁望着李宇清。
李宇清快步走过去，目询着那个值班指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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