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孙朝忠又认真地背诵起来,“‘孔雀东南飞,五里徘徊。十三能织素,十四学裁衣……’”
“喂,校部总机吗?”燕大总务处那个范主任
孙朝忠:“今天是币制改革第天,建丰同志在上海工作繁巨,可以理解。”
“理解?”曾可达盯着孙朝忠看好久,“建丰同志有个核心计划,直在理解,你能不能帮理解下?”
孙朝忠:“如果不违反纪律,请可达同志提示下。”
曾可达:“那就提示下吧。是首诗,南北朝,诗名叫什来着?”
“《古诗为焦仲卿妻作》。”孙朝忠居然立刻答上!
孙朝忠身透湿,敬礼姿势却比那些警官更挺。
曾可达站住:“手都放下吧。”
警官们这才都放下手。
曾可达:“币制改革,这三天是冻结账户,各店铺面律关张,不许交易。各分局分管地面出事,只问分局局长。市局各大队二十四小时都到街上去。”
“是!”
大雨过后,天和地都像被洗遍,七月十五月亮竟比八月十五月亮还亮。
在北平警察局大院里候命各分局、各大队警官被淋半夜雨,虽脱雨衣,无奈新任局长没有发话,依然列队站在那里等候。
所有人又齐敬礼。
曾可达陪着谢培东从大楼大门走出来。
方孟韦小吉普从大院里面开出来,停在大院门口。
“是。是这首诗,能不能背来听听?”曾可达紧盯着他。
“是。”孙朝忠低声背诵起来,“‘序曰:汉末建安中,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,为仲卿母所遣……’”
居然还能背序!曾可达眼神都横。
孙朝忠:“‘……自誓不嫁。其家逼之,乃投水而死。仲卿闻之,亦自缢于庭树。时人伤之,为诗云尔……’”
曾可达:“好,背很好,接着背。”
曾可达独自向警察局大楼走去。
曾可达回到局长办公室时,孙朝忠也默默地跟进来。
“徐铁英回南京,你还留在北平,是建丰同志安排吗?”曾可达自己收拾着茶几上杯子。
孙朝忠:“建丰同志没有具体安排,如果有,也应该直接指示可达同志。”
曾可达回头看他:“奇怪,也没有接到指示,难道是建丰同志把们忘?”
从敬礼队列中走向大院大门,曾可达这次没有还礼,只陪着谢培东走到小吉普前站住。
方孟韦开后座车门。
没有握手告别,也没有句寒暄,曾可达只站在那里,看着谢培东上车。
方孟韦关车门,上驾驶座,吉普车吼声,离去。
转身时,曾可达这才扫遍还敬着礼警官们,接着望向站在队列前孙朝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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