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懿好奇：“是什
？”
皇帝吻
吻她
额头，静声道：“是份直爽。这份直爽是对着朕，从你入潜邸到今天，都没有变过。”
如懿怔
怔，内心感怀，嘴上却硬着：“直爽算不得后妃之德，不是什
：“皇上心里快·活，就是臣妾心里快·活。皇上为治理前朝，日夜操心，所费心神不是旁人看着就能明白。所以这杯，臣妾敬皇上。”
皇帝接过却不喝，饶有兴致道：“你不问问朕，为什高兴？”
如懿微微低首：“如同农人耕种，有付出，有收获。这便是高兴。其他，臣妾身在后宫，不该问，也不能问。”
皇帝接过酒仰脖子喝，眼睛里都是晶灿灿笑影儿，他执着如懿手，柔声道：“这就是你好处。若是慧贵妃，她定要追着朕问，是什高兴事儿。”
如懿唇边恬淡笑意微微敛：“慧贵妃自然有慧贵妃好处。可是皇上……”她顿顿，柔声里带着分倔然硬气，“皇上，在这儿，咱们不说别人。”
皇帝怔怔，不觉笑：“没看出来，你还有小心眼儿时候。”
如懿笑意若映着月亮水，清亮分明：“皇上心分成两半，半是前朝，半是后宫。后宫半心儿，大半给太后和公主皇子们，小半儿给臣妾和诸位姐妹。在这小半里头，皇后占个大头，嫔妃们各自分皇上点儿心，留给臣妾也不多。那这小瓣心来臣妾这里时候，皇上若再分给别人，那臣妾就连芝麻粒儿那大都占不上。”
皇帝吁口气，伸手揽过如懿肩：“这话你虽是带着笑说，但是朕知道你心里委屈和难受。朕还年轻，前朝事情顾不过来，大臣们都是跟着先帝老臣，个个都有资格摆在那儿。朕若是不亲自件件打理好，哪件落他们话柄，都是朕难堪。为着这个事儿，朕进后宫进得少，为着孝亲礼数和正宫威仪，更要多陪陪太后和皇后。朕有数，朕陪你时间，是不比在潜邸时候。”
如懿倚在皇帝肩头，金线腾云五爪龙纹花样细密地硌在脸颊上，硌得久，也觉出丝粗糙生硬，她低低道：“臣妾不敢怨，怨那是不懂得皇上难处。臣妾也盼着皇上来，私心里，最好是皇上来就不走。可是臣妾知道，夫君可以是人夫君，但皇上是天下皇上。所以臣妾盼皇上来，也不敢盼皇上来。”
皇帝静片刻，抚着如懿鬓发，定定道：“这是真话。朕走到后宫里，有皇后这个贤妻，也有慧贵妃温柔，纯嫔体贴，嘉贵人妩媚，连怡贵人、海贵人和婉答应，也有她们老实本分。可是唯独样，你有，她们谁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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