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脸嫌恶,拿绢子挡着脸道:“王钦这样不知好歹,你怎不去告诉皇后,求皇后为你做主?”
莲心哀哀哭道:“奴婢虽然是宫人,但也要脸面。这样事,怎有脸对外人说去,更不敢辜负皇后娘娘恩典,污娘娘清听。而且王钦还说,只要奴婢敢吐露半个字,他必定要让奴婢生不如死。”她说着便褪下衣衫,侧身露出肩膀与背心,只见上面满布牙印与指甲掐痕,直至肌理深处,如被野兽挠抓,伤痕累累,惨不忍睹。
如懿忙取下自己大氅替她披上,莲心哭得难以自抑:“奴婢白日在皇后娘娘处当差,晚上还要受他如此折磨。光是这样打骂也罢,后来王钦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些脏药,坚信服食长久之后便会有些男人效力,每每他自己服食后便要无休无止地折磨奴婢。”莲心动伤心,索性将嫁与王
白阵,只是羞愧难当,低下头哭个不止。李玉便道:“皇上,太医也已经来,在给王钦查看,奴才立即请他进来。”
皇帝微颔首,李玉已开门召太医进来,太医亦是大惊失色,磕头道:“皇上,微臣已经给王公公搭过脉,他不是酒醉,而是服食过多阿肌苏丸所致啊!”
慧贵妃微蹙着淡淡烟眉,疑道:“阿肌苏丸是什?”
太医满面惊惶,不知该不该答,却看皇帝与慧贵妃皆是脸疑惑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此物是外头坊间秘药,以蛇床子、川芎、*羊藿所成……”
皇帝立时明白过来,不觉满面铁青,切齿道:“大胆!”
慧贵妃虽不如皇帝醒转得快,却也渐渐明白过来,不觉羞得满面通红,起身便踹莲心脚,恨恨道:“王钦吃这种不要脸东西,必然你们俩是伙。皇后好心赐你们对食,你竟敢如此不知廉耻,*乱后宫!”
莲心又羞又气,只是不敢言语。如懿忙抬抬眼示意太医和茉心出去,温言道:“这里已经没有旁人,你有话就说吧。”
莲心看看李玉,窘得眼泪直落,还是不肯开口。皇帝道:“留在这儿李玉是个没嘴没耳朵,离开延禧宫正殿,他便从没听过这件事,也不会对任何人说。你放心说你就是。”
莲心这才放心,整个人软在地上,呜呜咽咽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本是好心,希望奴婢终身有靠,所以将奴婢指婚给王钦做对食。奴婢也是嫁才知道,原来王钦人模狗样,居然连畜生都不如。他本是个太监阉人,却心想要做个男人,在奴婢身上作威作福,肆意打骂不说,还偷偷弄来这些奇*技巧,施加在奴婢身上,害得奴婢生不如死!”
皇帝轻轻咳嗽声,李玉即刻会意:“奴才立刻带人去王钦庑房搜查。”说着便匆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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