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妇人并不理会，只道：“没想过活着出去？”
如懿犹疑片刻：“前辈在这儿待
多少年？”
那老妇人横她
眼
你六岁，但能遇到家乡故知已经很不容易，
和你又……情投意合，
心意绝不会改变。”
嬿婉高兴起来，甜美笑意再度绽放在唇角：“那就好。昨日是嘉嫔、玫嫔和慎常在行册封礼日子，过几天内务府马上要挑选宫女去伺候她们，如果能去伺候嘉嫔娘娘或是慎常在就好，如今宫中最得宠就是她们呢。”她按按袖口：“已经存小笔银子，到时候只要买通芬姑姑，她愿意荐去就好。”她为难地看眼云彻：“只是怕银子还不够……”
云彻为难地皱皱眉，还是道：“你别急，还有点俸例，再不行话，会想想别办法。”
嬿婉高兴地点点头，眼中闪过丝倔强坚韧：“云彻哥哥，宫中没有别人，只能依靠你。”她伸出双手，露出手指上森森新旧伤痕，凄苦道：“云彻哥哥，每天都不断地熨衣裳熏衣裳，已经两年。管事姑姑们只要个不高兴，就可以拿滚烫铁熨子朝扔过来，拿炭灰泼。真不想辈子都做个四执库宫女，也不想你辈子都困在冷宫当差。知道，你直想做个堂堂正正神武门侍卫，甚至在皇上御前当差。你放心，只要们抓住机会，定不会屈居人下。”
云彻点点头，小心翼翼地替她呵着手道：“比起在冷宫这里空有抱负，浪费年华，更心疼你被人欺凌。你放心，定会想办法。”
嬿婉被他小心地捧着手，心中温暖如绵，好像万丈阳光起倾落，也比不上此刻温暖和煦。她摸着左手手指上个色泽黯淡红宝石戒指，那是红宝石粉研末做成，原不值什
钱，却是凌云彻送给她片心意。他们原是这紫禁城中贫寒对，能有这份心意，已经足够温暖。她柔声道：“有时候再苦再累，看着你送这个戒指，就觉得心里舒畅多。”
云彻脸微微发红，静片刻道：“嬿婉，知道自己没什银子，只能送你宝石粉戒指。但有最好，定都会给你，你相信。”
嬿婉满脸红晕，低下头吻吻云彻手指，害羞地回头跑走。
云彻在嬿婉离开后许久，目光再度触及冷宫深闭而斑驳大门。他逐渐明白，自己愿意帮助冷宫中那个奇怪而倔强女人，多半是因为她脸和美好如菡萏嬿婉，实在是有三分相似。这样想着，他颗心愈发柔软，仿佛被春水浸润透，暖洋洋地晒着春日艳阳底下。再没有比这更快乐事。
如懿洗干净手：“总有天，也会那样，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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