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过去,秦军营地还是没有动静。公子卬举剑大喝:“大魏军
是神兵利器,可也没斩削过此等箭杆,安知没有万?嬴虔紧张得头上冒汗,内心暗暗祷告:“天月剑哪天月剑,救公父命吧。”凝神定力,扬起天月剑轻轻挥,只见道光芒闪烁——剑刃尚未触及,箭杆已被剑气悄无声息切断!嬴虔左手疾伸,凌空抓住断开箭杆,再看公父,竟是丝毫没有察觉。嬴虔长吁声,不禁跌坐帐中。
帐中大将们也同时轻轻“啊”声。
嬴渠梁镇静如常,吩咐道:“立即班师。谁愿断后?”
嬴虔跃而起,“断后来。不杀暗箭魏狗,嬴虔提头来见!”
“大哥,”嬴渠梁低声道,“公父重伤,目下当以大局为重,不能恋战。敌不追,不动。坚守夜,明日立即撤回,万莫意气用事。在栎阳等你。”
嬴虔猛然醒悟,“好。大哥明白,明日回军。”
嬴渠梁立即吩咐帐中诸将:“前军子岸开路,长史公孙贾领中军护卫国君,其余诸将皆随中军护卫。自率三千铁骑押后。立即拔营班师。”
众将声答应,大步出帐,少梁北面山地顿时紧张忙碌起来。
乌云遮月,秋风萧瑟。秦军阵地依然是军灯高挑,刁斗声声。对面山头魏军也是篝火军灯,片严密戒备,等着在明日激战中夺回主帅。魏国军法:主帅战死,将士无罪;主帅被俘,三军大将并护卫亲兵则律死罪。如今丞相兼统帅公叔痤被秦军生擒,不夺回主帅,谁敢撤军?魏国将军们判断,秦人好战,国君受伤后定然是恼羞成怒,来日定会进行复仇大战,绝没有乘胜撤军道理。今夜第等大事是养精蓄锐,明日大战,才是真正你死活。那时侯,人们还不大擅长偷营劫寨之类雕虫小技,还延续着春秋车战时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正面决战传统,休战就休战,绝少有方会乘着黑夜休战之机偷袭对方营寨。戒备归戒备,那是大军驻扎必然形式,魏国军营还是迅速淹没于无边无际鼾声之中。
太阳初升,秋霜晶莹。魏军埋锅造饭饱餐顿后,剩余八万铁骑出营结阵,准备向秦军发起抢夺主帅死战。按照规则和传统,秦军也应该结阵而出,双方同时向中央谷地开进,箭之地时双方扎住阵脚,主将出马对话宣战,然后便发动冲锋,决胜当场。今日事却颇为蹊跷,秦军营寨炊烟袅袅,战旗猎猎,却迟迟不见出营结阵。魏军副将,目下代理统帅,是魏惠王庶出弟魏卬,人称公子卬,不到三十岁,虽是第次带兵打仗,却自视极高。此刻他身披大红斗篷,在马上遥望秦军营寨,冷冷笑道:“再等半个时辰,让那些穷秦做回饱死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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