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虔惊讶,“这?却是为何?”
“大哥,不要想这些。公父自有道理。去吧。”
“好,你等着,有事即刻出来。”说完大踏步走进门槛。
半个时辰后,嬴虔走出寝室,右手用白布裹着,脸色苍白,额头上冒着津津细汗。嬴渠梁惊讶迎上去,“大哥,怎?”嬴虔微微笑,“没事。洛水渡河时蹭掉块皮,太医顺便包扎翻。”嬴
千夫长异口同声。
嬴虔慨然拱手,“诸君以老秦民谚立誓,嬴虔感慰奋之至。若国中平安,诸君大功件。就此别过,后会有期。”说完,向身边个千夫长招手:“随进入栎阳,快!”话音落点,胯下战马已经电驰而出。身后千夫长长剑挥,千铁骑,bao风骤雨般卷向栎阳。
到得栎阳东门,嬴虔见城门大开,吊桥长铺,城头安静如常,便知公父尚在,不由长吁声,缓辔入城。但是,嬴虔还是多层心思,将马队直接带到国府门外列队等候,他自己手持天月剑大步入宫。嬴虔比嬴渠梁大三岁,是秦军著名猛将,虽然性格如霹雳烈火,但却是个极为内明有心之人。秦献公只有这两个儿子,嫡庶,但都视为国家干城,同样器重。秦献公也从来没有明确谁是太子。只是在人们眼中,因为嬴渠梁是正妻嫡出,加之气度沉稳,文武兼备,所以自然认为他是国君继承人。嬴虔虽然已经隐隐然是秦军统帅,但却对弟弟嬴渠梁钦佩有加,认定他是太子,任何时候只要公父不在场,定推出弟弟嬴渠梁主事,而且非常注意维护嬴渠梁威权。当此微妙之时,嬴虔自感比嬴渠梁年长,责任重大,许多事嬴渠梁不好出面,必须由他力承当,所以才不顾“宫门不得驻军”严令,将千死战骑士留在宫门守望,自己独自携带天月剑入宫。
栎阳宫室很小,也很简陋,只是座六进大庭院而已。且不说与山东六国宫殿不能相比,就是和自己老国都雍成相比,也是粗朴狭小许多。唯长处,就是坚固。嬴虔不想在第二进政事堂遇见国中大臣,他希望大臣们以为他此刻不在栎阳。他绕过正门,从偏门直接进入第四进寝宫,他知道,重伤公父此刻定在寝宫疗伤。果然,刚进偏门,就见院内岗哨林立,戒备异常,显然与城门和宫外松弛气氛迥然不同。
嬴渠梁手持长剑在院中踱步,看见嬴虔身影赳赳而入,连忙大步迎上。
“大哥,你回来得正好,少梁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。魏狗们定在跳脚大骂。哎,公父如何?”
“精神好些。太医正在设法挖出箭头。你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走,起去。”
“不。公父吩咐,大哥回来,立即单独去见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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