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兄不知,上将军庞涓急需卫鞅做他军务司马,卫鞅原已答应,难以脱身从商。白门便请出面与庞涓讲情,许以十年内两百万利金。小弟片愚忠,不敢私吞,献于王室,岂非王兄有浮宫?”
魏惠王高兴得拊掌大笑,“好好好!王弟忠诚谋国,真正难得。”却突然沉吟,“十年?远水解得近渴?”
公子卬微笑道:“王兄贵为国君,自不通贱商之道。此事可教卫鞅周转,浮宫用金先行从府库支付,卫鞅每年补入库金即可,何劳王兄担忧?”
“好主意!”魏惠王笑
“王兄知晓白圭否?”
“笑谈,白圭如何不知?”
“白圭死后,其独生女儿掌业,欲寻觅位总揽商事干才。王兄知晓否?”
“不知。”魏惠王摇摇头。
“王兄知晓卫鞅此人否?”
造、音律品评、美酒美食、美女美色、猛犬珍禽等等等等,都有高深造诣。公子卬也便刻刻努力,样不拉,成魏王最高雅玩伴。纵是魏王和狐姬裸体腻戏之时,他也能微笑着坐在三尺之外细加评点,使魏王大为感慨,称赞公子卬为“无拘细行,真名士也!”也使魏王和他成无话不谈无密不谋君臣莫逆。对于学问名士,公子卬则是“义”字当先,谦恭豪爽,不惜降尊纡贵结交。五年前,他对多才冷傲卫鞅就称兄道弟,传为安邑佳话,获得“贤明好义”片声誉。
公子卬来到王城寝宫时,魏惠王正在湖畔对着大梁新都王城建造图入神。湖中飘荡小舟上不时传来狐姬和侍女们嬉笑嚷闹,也没有使魏王抬起头来。
“王兄呵,又在为国呕心,节劳吧。”公子卬摇着把大扇,给魏惠王送去缕清风。
“啊,王弟,你来得正好。”魏惠王手指敲着摊开在玉几上大图,“你看,大梁王城有如此大片水面,却空荡荡没个可看可玩处。想在湖心造座可浮游漂动寝宫,这湖面方能物尽其用。”
“好!王兄真道奇思妙想,战国独此家。即刻动工,来监造!”
“卫鞅?何许人也?不知。”
“老公叔临终前举荐丞相,王兄也忘记?”
魏惠王哈哈大笑道:“啊啊,那个中庶子嘛。白门请他做总事?”
“王兄果然高明。正是此人。”
“此人与两百万金何干?”
魏惠王皱皱眉头,“你可知晓,浮宫要几多金?”
“百万之数吧。”
“百万?大梁工师已经算过,三百万金呢。府库存金,除去庞涓军费、官吏俸金和新都建造费用,只有百万金,如何能够?”
公子卬爽朗大笑:“天意天意!偏巧给王兄带来笔重金,浮宫可造也。”
“你?你何能如此多金?”魏惠王惊讶盯住这位丞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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