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亦正亦奇吕不韦破秦国百年法统
败消息传入咸阳,秦国君臣瞠目结舌。
此次出兵可谓举国同心也。国人昂昂拥戴,将士赳赳请战,庙堂谋划无人持论相左,见之战场更是所向披靡山东六国大有土崩瓦解之势,如何能夜败军?太突兀,太离奇,直是不可思议!咸阳老秦人无论如何不肯相信,口声叫嚷是六国乱秦伎俩。正在病榻秦王嬴异人更是难以置信,急召文信侯议事同时,立即派出国尉蒙武星夜赶赴三川郡查实军情火速回报。大臣闻报,纷纷聚来王城大殿,敦请秦王紧急朝会以明视听。秦王嬴异人却传下口诏:“诸臣散去,三日后待军报查实,再行朝会。”大臣们听秦王也不信军报之说,心下顿时塌实,纷纷议论着散。
吕不韦奉召匆匆入宫,却是良久默然。嬴异人情急道:“文信侯也吓懵?说话也!”吕不韦拱手道:“臣反复揣摩,军报既来,八九无虚。此事纷繁芜杂,容臣细致梳理。王万莫轻躁处置也。”嬴异人大急拍案:“朝野议论汹汹,谈甚细致梳理!若是兵败不虚,你何颜面对国人!”吕不韦正色道:“治大国若烹小鲜。惟从容操持,大局可定也。毕竟山东无力攻,目下秦国并无亡国之危,不须快刀之法。目下所乱者,朝议民心也,战败之责也,关外善后也。凡此等等牵涉广阔,事处置不当,便会人心离散伤及国本。惟其如此,宁慢毋快,须反复斟酌而后动也!”声粗重喘息,吕不韦突然伏地拜倒,“恕臣直言:目下秦国之危不在政,在王!”“秦国之危在王?!”嬴异人大惊离座,步扶起吕不韦,“文信侯且说,莫非有宫变谋反?!”
“王差矣!”吕不韦连连摇头,“臣所谓危在王者,王病体也。秦国三年薨两王。王即位堪堪两年,储君未立大局未定,昔年磨难之痼疾却时时发作。王乃激情任性之人,若不静心养息,但有不测,秦国大险矣!臣遇王于艰危之时,自认与王肝胆相照,故此直言不讳,望王再三思之!”
“文信侯……”嬴异人长吁声哽咽,略思忖转身吩咐,“长史记诏:与大军东出相关事体,应由相国吕不韦统摄裁处。秦王嬴异人二年秋月。”
吕不韦肃然躬奉诏,出王城便马不停蹄赶到司马梗府邸,半个时辰后又赶赴驷车庶长府邸,再个时辰后赶赴廷尉府,暮色时分又径直奔纲成君蔡泽府邸。直到三更,吕不韦方才回到丞相府,又紧急召来职掌邦交事务行人密谈有时。行人走,吕不韦书房灯火却直亮到东方发白。
蒙骜战败消息,吕不韦知道得比到达王城三川郡守“初报”尚早半日。月前,吕不韦派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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