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
“兰池宫靠近尚商坊,必是山东六国老世族所为!”
“大体不差。”嬴政皇帝点头道,“教人疑虑者是,当年荆轲行刺,秘密预谋何其久也!如何山东老世族业已失国,竟能在短短时日内,筹划得如此缜密之行刺?”
“更有要害处!”蒙恬见事极
长久地烙印在边地民众记忆里。多年以后,西汉初立而匈奴再度南下,纷纷南逃阴山牧民们每每想起秦时辉煌与荣耀,无人不是万般感慨:“还是人家老秦厉害!杀匈奴如猛虎驱羊,就连犒军酒也是三十万人声吼!
始皇帝说修长城,啧啧啧!是军是民都嗷嗷叫,老秦得也!”
次日,嬴政皇帝在幕府备细听取蒙恬扶苏辛胜章邯四人军情禀报。扶苏很为没有捕获头曼单于而愧悔,向皇帝自请处罚。嬴政皇帝看看急于为扶苏辩解蒙恬三人,破例地摆摆手呵呵笑道:“算算,功过相抵。真要处罚,只怕要费牛劲也。”蒙恬三人不禁齐笑起来。归总军情之后,君臣议定五件大事:
第件,明年再次追杀匈奴,彻底平定阴山以北;第二件,立即筹划修建长城,以为永久屏障;第三件,实设边地郡县,将北河与阴山边地统设县管辖(后实际设二十四县);第四件,向北河迁徙数十万成军人口,则修长城,二则仿效南海郡秦军长久定居戍边。后来,迁徙北河数十万成军人口定居北边,镇抚千里,称为“新秦”
之地;第五件,加紧修筑九原直道,以保障粮秣输送。
诸事议定,嬴政皇帝在当夜与蒙恬密谈许久。
嬴政皇帝先告知蒙恬,两位老将军葬礼都以国丧大礼举行。王翦葬于美原山庄,蒙武葬于北阪山塬,都是他亲自护灵下葬,蒙毅也日夜跟随着忙碌。蒙恬眼含泪光,默默地对皇帝深深躬,便不再就父亲丧事说句话。蒙恬清楚地知道,皇帝必然有更为要紧大事要说。默然阵。嬴政皇帝对蒙恬说起件异事。在蒙恬北上之后,他想看看大丧之际咸阳民情,日晚上带着四名卫士出皇城,走进咸阳街市,后来又出咸阳东门,漫步到兰池宫外。便在宫外那段林荫大道阴影中,突然蹿出两名剑术极高刺客。那夜他没有带剑,若非步滑倒跌人树后,那飞来两剑定然刺中要害。四名卫士飞步赶来,那两名刺客却死战不退,若非用弓箭,四名卫士未必杀得两名刺客。当夜,咸阳令立即在关中大肆搜捕捉拿刺客余党,分明是疑犯多多,连大索二十日,却个也没有捕获。
“有此等事?”蒙恬大是惊愕。
“此次之险,过于荆轲行刺……荆轲支匕首,此次两口长剑。”
“剑锋淬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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