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长老见他面色沉郁,又开导道:“这小子若是留在冰原,只怕早成旁人盘中餐。如今得道友救助,可见是个有大机缘。日后若是遇见红阳真人,更有机会解咒。”
见林方生不解,周长老又道:“红阳真人性喜游历,见闻广博,又是法修,精通符纹发阵,为人亦是仗义豪快,若得他相助,多半能成。”
虽是安慰之语,林方生亦是感激,只是天下之大,若将希望寄托在个行踪不定真人身上,未免有些缥缈。
二人又寒暄几句,交换传讯印记,日后若有所得,便能以剑符传讯。
送走周长老父子,林方生又折回楼中,驱动法阵,那白玉楼阁便禁制紧闭,朝着万剑门缓缓行进。
摸耳下,尾跟,趾尖,又并起两指放在额头,另只手放至丹田,释出浅淡灵力,没入寒狼体内。
却见炎夜惨叫声,死命挣扎,自周长老手中挣脱,窜进林方生怀中,瑟瑟发抖。
周长老却是拍石桌,大笑道:“甚妙,甚妙。”见林方生脸疑惑看他,微微怔住,又改为摇头叹气:“不妥,不妥。”
周誉在旁,终究忍不住插嘴道:“爹爹,你这时甚妙,时不妥,可叫们糊涂得紧。”
周长老得儿子提醒,方才向林方生拱拱手:“老夫时激动忘形,失礼失礼。”
个时辰行不过百里,聊胜于无。林方生也无心打量庭院景致,只放寒狼在院中肆意玩耍,又自寻间厢房,打坐疗伤。
场激斗,林方生太过,bao烈,灵力疯狂,却是令经脉略有受损。林方生便白日驱动天京阁,夜间乘飞剑行进,如此行二三日,忽觉天京阁禁制被人触动,就有个冰冷淡漠声音在耳畔响起:“方生。”
却是师尊声音。
他立时起身,急匆匆赶往入口院门,撤禁制开门看,
又见二人疑惑,也不耽搁,直言道:“这幼崽被下咒,应是结胎之时便被种下。有两个符纹,在紫府,封灵智,在丹田,损修为。符纹做得甚妙,可对妖兽,却是大大地不妥。”
但凡妖兽修行,皆自灵智开而始。若灵智未开,如何悟道,如何历练?只得做个混混噩噩畜生,此生罢。
林方生轻轻抚摸炎夜才长出点绒毛背脊,他只道这幼崽因被父母抛弃,未尝得母体喂养,故而生长迟缓。却不料是被*人所害,符文入体,身不由己,林方生自是感受甚深,不由起同病相怜心。便问道:“可有解法?”
周长老面有惭色:“老夫……对符咒道,却是学艺未精。”若非他对妖兽知之甚详,又酷爱钻研,发现寒狼毛发中灵气残余量有所异常便立时赶来,不但解疑惑,也救儿子性命。
可见饮啄,因果循环,非人力所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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