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圆山娘家出来,有己子马上叫辆出租车。在春天不时出现倒春寒仿佛要穿透有己子全身。
回到家里,真纪已经睡觉。餐厅灯亮
有己子就这样昏昏沉沉地不知睡多久,醒来时,发现枕边亮着台灯。看表,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从六点到现在,好像睡两个小时。也许是睡觉缘故,有己子内心激愤已经平静下来。但身体被玷污感觉却挥之不去。
有己子慢吞吞地站起来,重新穿好衣服。
“起来?”
有己子整理衣领时,母亲拉开隔扇,走进来。
“这倒也是。”
切都来得太突然,母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那个人实在是不像话,这种事情,他就能满不在乎地做得出来!”
“话不要这样说,今晚你们两个好好谈谈。想敬之绝对没有恶意。”
“没有恶意,能做出这种事?如果换人,早就上法庭。”
“是真,妈妈。你不是也看到腹部下面有道小伤痕吗?”
母亲长长地叹口气。
“再怎样,敬之也绝不会擅自做出那种事!是不是什时候,你说过要做这种手术?”
“没有,绝对没有。”
“真纪出生后你没有说过?会不会是你忘记?”
后脑勺疼得厉害。
到圆山,有己子递给驾驶员千日元,没等找零就冲进娘家。
“怎啦?脸色这苍白。”
母亲抬头看着有己子。
“……决不会原谅那个人。”
“想你回去晚不太好,就先给你家里打电话。敬之已经回家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刚才那件事,你要冷静下来,好好问他,那种事,就是吵也已无济于事。”
“妈,你不懂!”
说到这里,有己子拿起大衣和手提包,走向玄关。
“总之,你先冷静下来,好好问问敬之。”
“可恶!竟然擅自摆布身体,再也不想见到他。”
说到这里,有己子趴在桌子上,眼泪夺眶而出。她像个孩子样哭起来。
“在这里稍微休息下。”
母亲从里间拿出被子。有己子解开腰带,躺下来。
“是说过妊娠反应很难受,不想再生。可是没说想做这种手术。”
“真奇怪呀。”
“即使说过,可在手术前也应该跟说声吧。”
“会不会是刚开始没打算做,手术过程中突然想起要做呢?”
“如果是那样,手术后就应该马上告诉,为什要直沉默到现在!”
“出什事?”
为先让有己子冷静下来,母亲沏杯茶。有己子没有心思喝茶,直接就把横屈那些话告诉母亲。
“你想过会有这种事吗?”
有己子口气说完,快要喘不过气。
“这个,是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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