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用汲对海瑞说道:“先擦把脸吧。让他们干,去房间坐坐。”
“不擦。”海瑞说着便招王用汲向门外走去,走到门边又对那驿丞说道,“百两匹淞江棉布用来做脸帕,你们也太阔气。换,只用麻。”
边说着,就到王用汲客房门口,推开门,海瑞便又是那副不想进去样子。
——王用汲房
驿丞站在他身边,指着房门边那架黄花梨洗脸架:“海老爷先洗把脸,待后让他们伺候你老沐个浴。看还缺什,再派人给你老送来。”
海瑞这才看到,房门边洗脸架上还摆着只白云铜面盆,已装好清水,块雪白淞江棉布脸帕半搭在水里,半搭在盆边。他脸色更难看,慢慢望向那驿丞。
王用汲站在另边鬼笑,他知道,驿丞立刻要碰鼻子灰。
“点这多灯干什!”海瑞果然开口便给他钉子,“还有这些花瓶之类!们是来办公事。桌上留盏灯,其他没用东西都拿走。”
那驿丞立刻窘在那里:“海老爷,你老和王老爷虽还在知县任上,这回可是奉旨办差。们是按规制接待。”
“王知县到吗?”海瑞进门便大声问道。
“敢不先到?”王用汲手里也提着盏灯笼,站在院里,还是那副笑容,望着海瑞。
个在淳安,个在建德,比邻之县,可几个月就是没能见面。海瑞见到他顿感春风习习扑面而来,立刻走过去:“你总是比腿快。”
王用汲:“比你近,地利而已,地利而已。”
“住哪里?”海瑞问王用汲。
海瑞:“什规制?《大明会典》上有这个规制吗?”
那驿丞只好望向王用汲。
王用汲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你们就按海老爷自己意思办吧。”
驿丞只好对外面驿卒喊道:“取叉子来,把房梁上灯还有座灯都熄。把花瓶古玩都搬出去。”
立刻进来两个驿卒,个拿着根好长竿叉便去叉吊在房梁上灯,另个便去取摆在各处花瓶古玩。
驿丞立刻接言:“给二位老爷安排东院大房。王老爷说定要住你们原来住过那两间,小只好从命。若是嫌办公事不便,还可以调。”
“原来好!就住们上回那两间。”海瑞大声赞同说。
可进门,海瑞就感觉不对,这是原来那间房吗?
——房梁上吊着灯,房角上坐着灯,书案上摆着灯,大放光明!房间确还是那个房间,摆设却全换,色黄花梨家具,书案也大许多,上面纸笔墨砚显见都是上品,摆得整整齐齐。桌子上,茶几上茶具也都换成上等细瓷,而且还摆有花瓶、古玩。
海瑞站在房子中间,上下左右扫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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