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用汲:“听说是郑泌昌何茂才叫来……”
海瑞:“那就连夜提审郑泌昌何茂才!”
“这不妥!”王用汲急,“赵中丞是主审官,你和是陪审官。案子还没有审,哪有陪审官去查主审官道理!”
海瑞:“查不是赵中丞,查是沈石家产,和他家产背后贪墨!你到底跟不跟起去?”
王用汲:“不去,你也不能去。”
任何表情,身子也动不动,就像老僧入定般站在那里。
王用汲见他这般模样,本想说话又停住,只好静静地待在那里。
海瑞耳边慢慢传来个人声音,是高翰文临走时向他背诵织造局账目声音:“嘉靖三十九年五月,织造局赶织上等丝绸十万匹,全数解送内廷针工局……嘉靖三十九年七月,以两省税银购买上等丝绸五万匹中等丝绸十万匹,和淞江上等印花棉布十万匹,解送北京……嘉靖三十九年十月,织造局同西域商人商谈二十万匹丝绸贸易,折合现银二百二十万两,悉数解送内廷司钥库……”
接着,海瑞动,来回踱着步,将高翰文告诉他数字自己念出来:“嘉靖四十年二月,接司礼监转上谕,该年应天浙江所产丝绸应贸与西洋诸商,上年所存十二万匹丝绸悉数封存,待今年新产丝绸凑足五十万匹,所货白银着押解户部以补亏空……”
王用汲见他旁若无人,突然说出这些惊天数字,下子懵,眼睛睁得好大望着海瑞。
“那好。”海瑞手挥,“你还住你这间房,就住那间房。你怎干不管,怎干你也不要管!”说着大步走到门口,开门走出去。
王用汲懵在那里好阵子。想几个来回,为海瑞考虑,他还是觉得去向赵贞吉禀报下为妥。
正如海瑞所言,遇到这大案子,被审睡不着,审案也睡不着。尤其是赵贞吉,主审巡抚兼于身,到任就被织造局猛闪下腰,这时更是瞻前顾后,哪里能安寝于席。正在大案前仔细翻阅堆积如山案卷,苦思下
海瑞眼中这时也渐渐闪出光来,显出来副闻鼙鼓而思破阵神态!
王用汲看着他这种气势,怯怯地唤道:“刚峰兄……”
“不用再说!”海瑞倏地转望向他,“圣谕煌煌,明示要抄没沈石家产,追缴郑泌昌何茂才以下罪员贪墨赃款交归国库。现在织造局却将沈石家产转卖给别商人,而且还是卖给胡部堂亲谊!要是这样,抄沈石家等于没抄,追缴赃款也就等于没追。国库依然亏空,贪墨照旧堂皇。润莲,这件事要查!你敢不敢和起去查?”
王用汲:“这可是赵中丞签约,你向谁去查?”
海瑞:“这些商人是谁叫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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