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唱自此联系不上,失踪样。
很多年后,从其他同学那里听说,主唱好像成残疾人,重返家乡当山区代课老师。
除右腿骨折,他右胳膊也骨折,接得不好,没办法举筷子端碗,上课时写板书也颇为困难。
听说这个当年乐队主唱,再没弹过琴。
那盒“广州湾”老谢没拆,直留很多年。
旁边人竖着耳朵听他们聊天,看到他在笑,也都笑着松口气,各忙各去。
主唱说:老谢,记得你体育很好,跑得很快……
他说:窗口离门口不远,会儿给信号你就跑,不要回头,不论发生什都别回头。你相信,只有这样今天你才不会被毁掉,你定要相信。
老谢心怦怦跳起来,这是在干什?
主唱愣愣地看着老谢,半天,他轻轻说:老谢,咱们都是穷孩子出身。真羡慕你理想……
旁边人收敛起笑意,阻拦道:在屋里抽就行……
主唱神情忽然多出来丝紧张,他打着哈哈说:们老同学见面,单独叙叙旧比较好,想单独和他聊聊咱们公司企业文化……
旁边人慢慢围过来——饭都吃,还是在屋里说吧,们帮你做补充。
也有人说:聊什聊啊,会儿不是有培训课嘛,培训完再聊嘛。
老谢奇怪地看着众人,什培训?怎回事?
他猛地拽起老谢往门口方向推去,口中打雷样大喊:跑!
门在背后关上,被主唱用脊梁顶住。老谢急急忙忙下楼梯,耳后只听得阵阵喝骂声。
他慌着颗心狂奔,跑出楼道,跑出小区,跑啊跑,几乎跑出番禺。
累得瘫倒在路边时,老谢懊恼地发觉吉他忘带走。
他没敢回去取,也不明白主唱为什要他跑。
主唱不再坚持己见,他引老谢到窗前,手插在裤兜里半天,掏出来盒“广州湾”香烟。
他把烟递给老谢,老谢要拆开,他却示意老谢装起来。
他忽然用只有二人才能听懂云南方言说:身上什都没有,只剩下这盒烟。
他说:老谢,以前对不起你,今天也对不起你……你先别说话,等把话说完。
他莫名其妙地呵呵笑起来,边还亲昵地拍拍老谢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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