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之后,亚希子和她母亲起写来感谢信,还寄来贵重东西,礼数很周全,怎能说是忘恩负义呢?后来她没有写信告知术后情况,也是怕自己担心,这想,就能够理解。
说她是“忘恩负义”,完全是
三郎总是不放心,就去问所长。
胡子所长向是乐天派,对三郎说:“你就放宽心吧。对方得到救治已经很满意。正因为感谢,才寄火腿来。你也吃点吧。”
说完,继续大嚼火腿。
但是,比起火腿来,三郎更想看到亚希子来信,而且想看到有血有肉话,而不是那种“你好吗”“谢谢”之类客套话。想要听到她把那个浣熊玩具送给自己时,诉说“不要忘啊”那样真实声音。
可是,到十月份,亚希子也没有来信。
从九月到十月,三郎直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。
不安原因,自然是为田坂亚希子事。还没有拆线,她就被父亲带回去,不知现在情况怎样。想到这个,三郎就心烦意乱。
后来没有再出血吧?胡乱缝合输卵管和子宫不知怎样?亚希子说,回东京后还要去妇产科医院复查下,不知医生会说什,三郎越想越担心。
他甚至想到,万根据术后情况,判断出是没有医生执照人做,如何是好?于是他越发坐立不安起来。
他也想过,干脆自己主动给亚希子写封信吧,可十天来,亚希子只来过封信。信里除表示感谢外,只说两天前拆线,切都好。
分别时那紧紧握手,回东京,就把他给忘吗?东京有钱人家小姐,难道都是这样人吗?
她只是在濒临死亡时候,才说出那样绵绵情话,旦得救,就转脸不认人。恢复健康,就又去六本木或赤坂那样地方,跟那些男孩子们玩乐吧。
如此看来,亚希子身上原本有着恶女天性吧。只在她需要你时,才会对你好,不需要,就弃你而去。城市里女人差不多都是这种势利眼。
随便你吧,忘恩负义人……那种破烂不堪、不知羞耻女人,去死吧!
不过,冷静下来想,说她“忘恩负义”还是太武断。
亚希子父亲寄来感谢信,随信还寄来高级火腿礼盒,对所长和三郎,以及诊所职员们表示感谢之意。
信里也写,女儿两天前拆线,切都好。关于后遗症或再次手术等均没有提及。
既然没有什特别不好反馈,似乎可以放心。可是,即使如此,三郎还是放心不下。
人家不详细写,大概是觉得写,他也不明白吧。也许把他看成是乡下医生,只不过是在礼节上表示下感谢罢……这就叫疑心生暗鬼。
“真没有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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