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穿都是单衣单裤,车再开回去让们穿衣服已经不太现实。开到半夜,过当雄,到纳木错山路上时候,天下起大雪。雪直下到车身半,把窗子埋掉点儿,们被埋在雪堆当中,气温下降得很快。天公偏偏作美,那辆车暖气也坏掉。而跟成子,还有二宝,是还没有吃饭。
现在想想,那是这辈子最幸福几个瞬间之。那时想,哎哟,居然有机会可以遭遇到这种危机情况,太妙。们把车窗摇开,把雪拨开,爬出去玩。们半陷在雪地里打滚儿,打完个滚儿之后,把汽车后尾灯拨弄开点儿,灯光射出来小片扇面,然后们在扇面里边跳舞,跳半天之后,们爬回车里,把衣襟解开,然后紧紧抱在起取暖,就这样挨整整宿,居然没被冻死。
藏地雪在每天下午会化掉很多,当雪化掉,太阳出来时候,们才发现,们当时停车位置停得太棒—离们停车位置直线距离不过六十厘米,就是万丈悬崖。头天晚上,们那蹦着跳着,们最后个脚印,有半已经在悬崖外边,居然就没死,难道这不幸运吗?
被雪埋在纳木错之后第二天,们推着车慢慢过那根拉垭口,发现很多车已经被雪全埋,所以那天们帮人家往外辆辆推车,推三十辆车。因为那时们不太注意脸部防护,脸都被晒伤。回到拉萨之后,们很完整地“揭下来”两张人脸皮。藏地水分非常少,气候干燥,那张脸皮慢慢缩水,缩成铜钱大小,硬硬厚厚,就像从脚后跟撕下来。
每当看到这小块皮时候,回想起年轻时曾经这样折腾过,就觉得很幸福。这与坐在办公室朝九晚五,或者说站在某个大型场馆有几万人给鼓掌,所体会到幸福是截然不同。
浮游吧没以后,彬子带着媳妇路火车站票,站来济南看,和告别。然后,他骑着辆自行车,背着把吉他环球去。度以为他死在路上,直到有天他在异国他乡个小城市给打来个电话,他忽悠帮中东不良少年在电话里起向问好。再后来,他回国结婚、生子,回拉萨二度选址,重开浮游吧。
他决心要在藏地漂辈子,虽然拉萨早已物是人非。
跟你们理解流浪歌手不样,从丽江到拉萨,们从来不会拿着个歌本说:“大哥,点首歌吧,来,给你唱个《最炫民族风》……”们不唱这个,也不那样去招揽生意,们基本上是守株待兔唱自己原创。
那,是什导致大家只有在街头才能唱自己原创呢?们很多时候不仅不能免于恐惧,很多时候仰仗着自己艺术作品所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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