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跟来。”
这位护士长,高伸以前见过,当时双方还曾有过简单交谈,可是她今天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冷漠生硬。高伸本想向她打听下,接下来是去哪儿?要谈些什内容?但是眼前气氛令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行人就这样无声地穿过整形外科病区,乘电梯到二楼。走廊在此分岔,延伸向两个不同方向。他们拐向右侧继续前行。迎面那条走廊尽头好像就是手术室,大门上挂着“中央手术室”牌子,顶上亮着红灯,门前停着辆运送患者担架车。而整个右侧走廊似乎都是用来堆放资料及备用物品,沿途房间没有丝人气。走廊入口处还立着块牌子,上面写有行字:
无关人员严禁入内麻醉科
高伸不明所以,满腹狐疑地回到病房。香织和达彦两人正在翘首以待。
“医生是让们都去,对吧?”
“说是有情况要向各位家属说明。”
“知道在什地方吗?”
“他们说,只要们到护士站,护士长就会领们过去。”
密布低垂云层此刻已然散尽,春日明媚阳光又重回大地。有报道称,今年樱花较往年开放得早,照这势头,也许明天就能迎来全盛花期。
高伸背靠着门廊石墙,燃起支香烟。病房里禁烟抽不,此刻烟在手,让他感觉如重获解放般。吞云吐雾之余,他打量着进出医院各色车辆、人流,暂时忘却妻子患病住院现实。
但是很快,他又记挂起在病房里苦苦守候孩子们,于是掐灭烟头,重新回到医院。
刚才还躺在长椅上病人已经不知去向,取而代之是迎面而来三名女学生,她们身穿系有红飘带水手服,看样子似乎是刚刚探视过自己朋友。高伸避开她们,走进挂号处边上电梯,直达五楼。从电梯间出来,穿过整形外科病房,刚踏进妇产科病区,高伸就看见有个姑娘站在走廊里拼命挥手,他立即认出那是自己女儿容子。
“爸爸,您去哪儿啦?”
高伸搞不清楚,在妻子还没回病房前,医生为何要召集家属谈话,但是此刻他只能听从安排,走上这趟再说。
“那,们这就去吧!”
高伸叫上孩子们,同走出病房。父亲马当先,两个女儿个儿子紧随其后,沿着走廊很快到达护士站。位身材矮小,戴着白边眼镜护士长迎出来。
“各位都是福士女士家人吧?”
“是,这是两个女儿和儿子。”
“去趟楼下……”
“医生来,正到处找您呢!”
“是妈妈回来吗?”
“不是,好像是医生要找们谈话。”
妻子人还没回来,医生却直接来找家属谈话,这究竟是怎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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