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惠理很见外地说起客套话，高伸
下子愣在
当场。只见她已经拿起手袋站起身来。
高伸被动地跟在她身后，追出餐厅，开口邀约道：
“方便
话，再找家酒吧坐坐吧。”
惠理当场就摇头拒绝。
“今天就到这儿吧。”
“真是辛苦你……”
高伸边介绍妻子病情，边渐渐体会到自己目前所处尴尬境地，在惠理面前，如果无视病情危重、昏迷不醒妻子，味表现出久别重逢欢喜，势必会让她认为自己是个冷血之徒。可是，如果他因此就喋喋不休地描述妻子情况，又等于是在向她宣示自己对妻子炙热爱情。
因此，他想尽快将关注焦点从妻子问题转移到别话题上去。
比如，他可以就现在正在筹划岁末商品方案，向惠理征求些意见。惠理在城市饭店这种人员流动频繁地方工作，对时尚风潮把握向颇为敏锐，所以，她审美直觉很值得参考。
他们还可以绕开工作方面话题，聊聊最近看过影视作品，甚至还可以讨论黄金周计划，确认下次见面时间，以便调整日程安排加以配合。
开这个话题，但二人都惦记着此事，不交代清楚，根本无法进行其他对话。
“还算比较稳定……”
他记得，上次打电话时，他有些夸张妻子病情。
“那
，意识呢？”
“还是没有恢复。”
“她那病，你不用太在意……
以前，他俩聊到这类话题时候，总是嫌时间过得太快。可是今天，无论谈什都是干巴巴三言两语，很快便无话可说。比如，当高伸将话题引到目前正在风靡时热播剧上时，惠理仅回句“最近节目都太幼稚，无聊得很”便不肯开口。这个话题自然无法再继续。
在这种情况下更不用奢谈去讨论黄金周幽会安排。即使将自己心愿如实表白，也终难获得致意见。
二人相交这久，从未出现过冷场局面。但是今天，他们频频遭遇尴尬沉默。高伸千方百计地做补救，没话找话地东拉西扯，总算在难熬气氛中把这顿饭打发过去。
按惯例，他们会在饭后继续找家酒吧坐坐，然后起去惠理住处。可是今天，还未等高伸找到合适机会提议，惠理就抢先说道：
“百忙之中还特意邀约，真是太感激！”
高伸想轻描淡写地语带过，但是惠理却似乎反而更加在意。
高伸不由得意识到，妻子病重事实已然在两个人之间投下巨大阴影。
如果妻子依旧身体健康，那两个人在餐间闲谈中就根本不会出现关于她任何话题。
“那，你每天都要去医院吧？”
“也不是每天都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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