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聚餐定在晚上六点,他们预约好赤坂饭店西餐厅,所以下午五点,全家四口人便乘坐达彦驾驶汽车离开家。途经目黑附近时候,高伸心里默默地想起住院妻子,但是他嘴上什都没有说。孩子们也都言不发,默默无语。此时,车厢内鸦雀无声,正是大家同时思念着母亲明证。
他们到达饭店时,因为尚早于订餐时间,所以大家趁便在饭店内四处参观。这里也是容子将要举行婚宴地方,正好举两
该起床,他心里想起来,却并不动身,怔怔地看着窗外。正在这时,门开,香织出现在门口。
“爸爸,您醒吗?”
高伸觉得这声音和梦中模样,他赶忙确认道:
“你刚才叫吗?”
“是啊,您看起来睡得好香哦!”
侧小窗全敞开着,微风穿堂而过,令人心旷神怡。
高伸闭目养神地躺着,不知不觉进入梦乡。
“老公,醒醒啊……”
远处仿佛传来妻子呼喚,高伸下子醒。
四周与他小睡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,窗户大敞着,香织个多月前为他悬挂银色风铃,正在窗边发出悦耳声响。窗外,望无际天空愈发澄净透明,云霞周围镶起道彩色花边。时间已近五点,他似乎小睡个小时。
原来是自己把女儿和妻子声音弄混。
“该起来出发!”
听这话,高伸想起,今晚已经约好全家人起外出就餐。
近日来,由于自己忙乱不堪,连跟孩子们好好说话机会都没有。而眼看着再过半个月容子就该出嫁,在此之前,应该在没有外人介入情况下,全家人起吃顿团圆饭。
高伸能够得空考虑到这层,是因为截至本月末,阳光饭店危机终于基本解决。尽管由于要对此次过失负责,他还要提交书面检查,但是公司是不会再往下深究,由于副经理关照,再加上自己长年为公司做出贡献,事情得以就此画上句号。所以,今天聚餐对他来说有两层含义:是庆祝这件事圆满解决;二是对容子结婚表示祝贺。当然,公司发生事情他没有跟孩子们说起过。
高伸再次环视周围。空荡荡房间,难觅妻子音容笑貌。
“是在做梦吧……”
缠绵于医院病榻之上妻子,不可能独自跑回家中,许是自己幻听吧。高伸重新闭上双眼,想要再续前梦。
回想从前,每次蜷缩在书房沙发上小憩,妻子总会适时地给自己加盖条薄毯。当然,这些是他觉醒来看见身上毛毯后才知道。有时他还会因此更加惬意地继续沉睡。刚才听到妻子声音,也许正是在梦境中完成对过去追忆。
幻梦场,愈发寂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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