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……”
容子似乎受到母亲眼神鼓励,把手放在妈妈身上,凑到她面前呼唤着。
“您明白,对吗?”
莫非,这次,是真正苏醒?!邦子总算要从漫长昏迷中艰难地醒来!她想要开口说点什!
高伸、容子和姨妈围拢在邦子面前,紧张地屏息守候。妻子圆睁双眼似乎在脉脉传情,
高伸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忙凑近细瞧。果然,妻子眼睛睁得溜圆。
“喂……”高伸赶忙轻拍女儿肩膀,“醒啦!你妈妈醒啦……”
容子闻言,像弹簧样猛地抬起上半身,看着母亲。
“瞧,快瞧!”
在高伸、容子、姨妈三人热切地注视下,邦子眼睛直勾勾地定在容子脸庞上。
静躺在病床上。
清冷死寂病房与富丽豪华宴会大厅形成鲜明对比,这里没有迷人炫目水晶吊灯,有只是影影绰绰昏暗光线,高伸忍不住屏住呼吸,不由自主地收住脚步,呆立原地。
把妻子人孤零零地留在这冷清地方,自己是多残忍啊!高伸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床边。
“小邦啊,容子拜堂成亲啦!她特意来看你啦!”
高圆寺姨妈高声报喜,可是妻子依旧双目紧闭,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妈妈……您醒啦?”
邦子没有作声,她完全睁开双眸中倒映着容子身着晚礼服倩影。
“谢谢……”容子紧紧攥住妈妈手,“您看见,对吧?”
邦子没有回答,眼睛依旧盯住容子。
迄今为止,高伸曾无数次地幻想:妻子就会在眼前这时刻苏醒!可是,现实总让他从希望巅峰跌落到失望谷底。然而,今天妻子眼神确实迥然不同。虽然还和往常样,睁着双眼仰望着天,可是此刻,她眼睛睁得那圆,眼神也无比坚定有力。她不再是迷惘地看着天花板,而像是在主动地搜寻着什。
就算邦子没有睁开双眼,在场三人也不会有丝毫惊讶。容子身着婚宴上晚礼服争分夺秒地赶来,也并非是要强迫妈妈睁开眼看见。无论母亲能否感知,容子只是想以盛装打扮出现在妈妈面前而已。
“妈妈……”容子轻轻地俯身,在妈妈耳畔轻声诉说着,“刚刚结婚。”说到这儿,她有些哽咽,用手捂着眼角,“,嫁出去。”
勉强说几句,容子就扑倒在妈妈胸口上。高伸和高圆寺姨妈谁都没有开腔。也许,此刻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场,才是最好安慰吧。
“妈妈,……”容子哭阵,诉说阵,“希望您看看呀!这衣服,还是您陪起挑呢……”
高伸心里也阵酸楚,他默默地从床边向后挪步,刚回身,便赫然发现,妻子突然睁开双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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