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争来吵去,妻子也回不来。既然谁也不能把健康妻子还给他,那声讨、抗争又有什用呢?也许浩平会抱怨他胆小怕事,只会忍气吞声,但是要知道,其实医生也早已是伤痕累累。这点,与医生打过多次交道高伸最有发言权。
“你出不少力,很感谢!但是,把这事儿忘吧。”
也许大家会说他态度消极,但是高伸已经认命,他只想让妻子得到安息。
晚餐后,大家又闲聊会儿。十点刚过,高圆寺姨妈说要走,容子和浩平也应声而起。
“房间很空,你们留下来呗!”
面对医疗过失频发现象,社会上出现些由受害人自发组织起来团体。这点,高伸曾经在书本上阅读过,但是并未有过直接接触。
“以前,也说过,怀疑这是起麻醉事故,当时去过他们检举会,请他们帮忙做些调查,所以……”
高伸并不知道,浩平竟然还去过那些地方。
“打那以后,他们偶尔会打个电话。这次,他们是询问们要不要彻底查明真相?”
“不……”高伸将杯中酒饮而尽后,回答说,“都结束,所以……”
情又急转直下,他就再也没能挤出时间与惠理见面。
就这样,直到妻子离开人世,在丧礼上才得以见到久违惠理。
现在,特意赶来凭吊惠理心中作何感想?高伸用心想过,却无法揣摩到她内心世界。
头七当日法事结束后,个多小时聚餐也接近尾声。
这次是自家人之间小范围聚会,除高伸自己之外,就只有容子、香织、达彦和浩平以及高圆寺姨妈在座。
香织予以挽留,可是他们考虑到第二天工作安排,还是回家更方便。
“会再过来!”
容子说完
“可是,现在,岳母已经走,们没有后顾之忧,可以追究医生责任呀!”
“不,这件事,到此为止。”
高伸这句话有半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你帮回绝他,谢谢他们好意。”
尽管浩平依旧不能理解自己这决定,但是高伸自己明白,此时,他根本无心向野中医生宣战。
连日来,守灵、出殡、回谢宴,等等,家中大事不断,身边总是宾客云集,所以今天是难得家庭聚会,大家显得无拘无束,格外轻松惬意。
席间,高伸喝完啤酒又换上日本酒,频频劝浩平举杯。
“想起来,举行丧礼时候,有个叫角田人主动与联系过。”几杯酒下肚,浩平心血来潮,扯开话题,“他是专门揭露医疗事故检举会代表。”
“那他想干什?”
“他向们发出邀请,问们是否有意加入他们组织,为岳母讨个说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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