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男女女,裸着身体,材料是长瘤木头或皲裂陶瓷,有种粗粝质感,高准站在它们当中,看起来过分纤细:“只是种风格,现代主义。”
“你……”方炽斟酌着用词:“是觉得男性人体更美,还是女性?”
高准像个吃惊小孩子样,瞪大眼睛,然后冰块破裂般笑起来:“读美院时候天天画人体,都画吐,男女在眼里根本没分别,就是现在看你……”
他停住,方炽好奇地问:“看怎?”
高准低下头,很扭捏地说:“职业病,你别介意……”他声音小几乎听不见:“你穿多少衣服,让
,在听,”方炽压根没听见她说什,他专注在高准电话上,只觉得她很吵,为转移话题,他明知故问:“谁来电话?”
左林林愣下,换种口气:“哦,他个下属,”她漫不经心,甚至有点不耐烦:“最近总给他打电话,名字都听烦。”
后头开过来辆车,擦着高准胳膊过去,方炽吓跳,脱开左林林手绕到外侧,正好高准放下电话,感谢地朝他笑笑,扶着左林林细腰,小心地把她再换到中间。
方炽烦躁起来,他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往高准那边看,而且过去他真不觉得,左林林是个话这多人。
美术馆开在个长常青藤街角,二层楼,面积不大,今天正赶上两位韩国雕塑家人体艺术展,方炽和左林林走前,经理看样子和高准很熟,两人在后面慢慢地聊。
“还记得德克萨斯吗,”左林林仍然挽着方炽:“三年,总想起那匹小母马,你很喜欢,叫Chacha。”
高准和展馆经理保持着个适当距离,愉快地谈论着最近艺术品投资新方向,方炽静静听着他声音,直到左林林突然停住:“知道你恨,”她压低声音,不忘盯住高准那边动静:“因为你忘不……”她知道自己魅力,挑逗地扬起雪白下巴。
高准和展馆经理保持着个适当距离,愉快地谈论着最近艺术品投资新方向,方炽静静听着他声音,直到左林林突然停住:“知道你恨,”她压低声音,不忘盯住高准那边动静:“因为你忘不……”她知道自己魅力,挑逗地扬起雪白下巴。
方炽是没忘她,看着那截柔嫩脖颈,他清楚记得她触感。高准和经理聊完,清爽得像柄竹枝,迎着顶灯打下银光走过来,左林林给他个甜美笑:“你们聊,”她似有深意地看向方炽:“去趟洗手间。”
这是个暗示,方炽怎会不知道呢,但高准就在他身边,轻轻地把他看着,让他挪不动脚:“这些雕塑……”他觉得口干舌燥:“好像没完成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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