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走不走
！”左林林抄着手，在门口抱怨。方炽稀里糊涂
，顺口回她：“你去洗手间吗？”
“哎呀，”她扔下皮包，朝洗手间过来：“差点忘！”
她有出门前去洗手间习惯，方炽太清楚，可话
出口，他就后悔，马上去看高准脸色，见他低头在整理衣袖，似乎没注意他俩对话。
这整天左林林都是主角，高准和方炽陪她到处逛街买衣服，购物袋方炽不让高准提，对他像对需要照顾女性。高准兴致直不高，方炽以为是在办公室闹不愉快缘故，并没在意，天色将晚，三人沿着江边慢慢散步。
“好久没这
开心！”左林林离方炽很近，像对恋人那样贴着走。
。
方炽觉得心脏咚咚地跳，他把这理解成做贼心虚：“胸口疼吗？”他胡乱抛个问题，以转移高准注意力，高准却好像没明白，愣愣看着他，方炽心里生出疑惑：“不是被画册砸到吗，”他手指在高准薄衬衫上微微擦：“这里。”
“啊，没事，”高准低下头：“
稍微收拾下，你等等。”
他说稍微收拾，结果却是场大工程，方炽斜靠在洗手间门口，目瞪口呆看着他把各式各样乳霜往颈上脸上擦，让他想起过去等左林林出门光景：“是化妆品吗？”
“胶原蛋白、保湿水什……”高准说着有点不好意思，小声解释：“可能是入这行，受人影响。”
方炽没说话，她瞥他眼，接着说：“你同情他？”
她指是高准，方炽立刻回头看，他在他们后面几步处跟着，她笑：“他听不见。”
路上来来往往行人不停用余光打量她，这让她感觉
方炽觉得好玩，于是逗他：“皮肤会很滑？”
高准更不好意思，手里抓着瓶什男士精华，犹豫着开还是不开，这时左林林在客厅那边说：“他滑，比还滑呢！”
高准脸全红，放下精华水，随便拣支香水喷在腋窝和耳后，开始翻洗手台边个小木盒，盒子里是整整齐齐耳钉、手链和戒指，方炽盯着他拨弄那些东西手指，突然有种奇妙感觉，心软软，又痒痒：“你……”
“嗯？”高准边戴耳钉边向他看过来，眼睛水润，脸颊和肩膀扭成个漂亮角度，方炽眼看着坚硬金属耳钉扎进耳垂娇嫩皮肉：“没什……”他吞口口水，有点搞不懂自己，这种要命紧张感是怎回事？
高准走出洗手间，和他错身，擦肩功夫，他停住，回头贴近来，方炽不经意往后退步，他又跟上步，像是要亲吻，垫起脚在他鬓边嗅下。方炽浑身像过电样，不敢置信地盯着他，他也盯着方炽，但那眼里空空，什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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