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方炽便不觉得自己有什罪,反而生出种变态欲望,他先到,站在卡宴当腰处,看高准跌跌撞撞跑过来,这刻他是称心,微微张开双臂,做出副要接纳样子,高准就感激涕零,像头幼稚小鹿,傻傻扑进他陷阱。
“不要离开。”高准靠在他怀里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不是在这儿。”方炽揉揉他头发,发丝大片大片地汗湿,看来他真很害怕:“去,把遮阳板找出来。”
高准现在点也不想离开他怀抱:“干什?”
“把前风挡玻璃遮上,”方炽握着他脖子根,强迫他仰起脸:“然后进去。”
那样,他把车停得很远,让高准自己走过去,高准表情像是怕打针孩子,缩在副驾驶上:“不,不去。”
方炽下车拉开他那侧门,上身探进去,同名叫“恐惧”无形对手争夺他,连拉带拽把他往下抱:“快点,听话!”
高准拼命挣扎,手脚不老实地推搪,方炽拧着他腕子,用胸膛把他顶在座椅上,然后他该拦腰把人抱起,但没有,他快速看眼周围情况,回头把高准亲住,很粗野很莽撞个吻,活活把高准吻得安静,在缠绵悱恻地想加深这个吻时,方炽却停下来:“下车。”
高准哀怨地看着他,然后警惕地往四周瞧,方炽还在催促:“下来,快点。”
高准迈出腿,精致黑皮鞋踩在粗糙水泥地上,他动动嘴唇,方炽知道他要说什:“下来,不要跟谈条件。”
“啊?”高准愣愣
高准有什办法呢,他是被套鞍子马,只能跟着主人鞭子走,方炽轻轻把他推向前方:“走过去,在那边看着你,”他绕到另条车道上:“们起到。”
高准用很长时间才适应停车场汽油味、头顶白亮照明灯和两边成排立柱,他不看路,只看方炽,好像这样才能迈开脚,方炽在排车子那端,和他同个速度,边走边鼓励他:“你可以,你比自己想象强大。”
高准根本不需要他鼓励,只要方炽在那儿,他就足够,颤抖着,他自言自语:“陪着,求求你……”
声音那小,方炽不可能听见,但他停住,高准立刻跟着他停住,像面镜子准确地反射事物,方炽马上加快脚步,像是要甩掉他,顺着行车道疾走,高准惴惴跟上去,被丢下恐惧让他惊慌失措,红眼睛,无助地喊叫:“等等、等等!”
方炽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,他喜欢高准这样依赖他,又怕他真依赖上他,他既享受饕餮那副灵肉快感,又怕承担撩拨他责任,他知道自己是个伪君子,可高准是甘之如饴,他不也在糊里糊涂地沉湎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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